初试(2 / 4)
折宋看了一眼余年,“走了,”随即转过身去,走进人流。
许抱春在身后喊到,“折公子,会考顺利!”
折宋露出清浅笑意,似是对着折家小院那位温婉女子,呢喃一句,“阿姐,会中的。”
余年和许抱春目送折宋走进考场后,来到一家酒铺,余年看着不远处,那位茱萸剑仙大醉酩酊。
沈茱萸桌上酒壶已无酒水,瓷碗也被打碎在地上,身上旧衣已被鲜血浸透,整个人狼狈至极。
余年这次很识趣地没有凑到身前,只是招呼小二,“替那边那桌客人,再上几壶酒,回头我一并结账。”
许抱春好奇问道身边余年,“余事精,你认识那边那人啊?那人满身是血,蛮吓人的。”
余年想了想那日江上剑仙虽然落败,但那一身风采并不作假,再看了看眼前血人,面露疑惑,“只能算是有过一面之缘,以前经常听我们镇子上的说书先生讲起他,后来和折宋与这位剑仙在江面上相处过两日。”
余年视线里,酒还未上,沈茱萸就跌跌撞撞站起身来,走出酒铺。
许抱春满头雾水,“你俩不是认识吗?他就这么走了?不打声招呼?”
余年拍了一把许抱春头,“都说了,只算是有一面之缘,许包子!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秦淮河畔,沈茱萸满身酒气地走回那座媚香楼,浑身浴血,却神情快意至极,此战过后,对于沈家再无亏欠,就可以不再去做沈家沈茱萸,只做自己。
老鸨看着楼外已成一个血人的沈茱萸,出奇地没有出言嘲讽,沈茱萸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老鸨有些可怜的看了一眼这位剑仙,“好了,不用说了,先去洗洗吧。”
沈茱萸垂下头去,“嗯”了一声,随后沉默走入楼内,走进那座老旧仆役澡房,去洗身上血迹,木盆里水温冰冷,水面倒映那张憔悴面孔,中年剑仙看着水面,怔怔出神。
房门被打开,那个自重逢之后就不愿再见这位剑仙的江南名妓走了进来,静静地看了一眼沈茱萸,言语愤愤,“我知道你打输了,沈茱萸你不是剑仙吗?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真是活该,你早就该死了,我只恨那诗剑仙没有两剑砍死你,砍成肉泥!”
沈茱萸神情平静,犹豫片刻,“所以旧太子回来,你其实是知道的?父亲见过你了,对吗?”
李香君点了点头,对着沈茱萸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
沈茱萸仰起头,声音有些沙哑,“所以你也是父亲谋划里的一环,对吗?”
李香君张了张嘴,突然泪眼模糊,“你们沈家就是爱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你当年远走他乡,你父亲迁怒于我,我们满门,都死在你那清誉满金陵的父亲手里,我只能寄身于妈妈这里,才能有一条活路,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已经没有亲人可以给你们沈家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