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懂感恩的人比狼都可怕(1 / 5)
刘太公的顺寿与孙子刘郢客的满月酒开席了,主席主座坐着老寿星夫妇,上座坐着虞姬与刘交妻,她怀中抱着刘郢客,对座雍齿与审食其,下座是刘信与刘肥。作为刘家孙子辈老二刘民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次席主座,他与家族老三刘辟非领着以父为贵的少年男人共坐第二席,他俩左手上座是吕台、吕绿,对座是萧何的儿子萧泽,曹参子曹中,下座是卢绾子也是刘信的小舅子与雍齿的儿子。第三席才是贵为主母的吕雉,她与王陵母同坐第三桌主座,王陵母亲因思念家乡,在王陵到盱眙会盟时跟着回到了丰邑;上座才轮到刘大嫂,她与萧何妻同坐一条长板凳,对座是曹寡妇与卢绾母,下座是刘二嫂与雍齿母。
“这座位是谁安排的,俺一个出钱出力主办酒席的却坐在这么后的位置。”刘大嫂又开始抱怨了,她那稍不如意就数落别人不是的本性又暴露出来,见没人答理,她继续老骚怪话地说:“俺家刘信作为刘家的长房长孙,怎么也该坐在上席上位呀,怎么让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坐在了上席上位。”
“尔知道轻重吗?大事小事不分吗?”吕雉瞪着刘大嫂问:“尔搞清状况了吗?座位安排是俺定的,经过爹娘认可的。”
刘二嫂赶紧圆场说:“大嫂,这种场面上的事,真的不是俺们所能搞明白的,一切听主母安排。”
“尔真会见风使舵。一口一个主母的,天下大局定了吗?谁为主谁为奴只有等到大乱止了后才见分晓。”
“尔真是不知好歹,俺是给尔递个台阶,尔反过来骂俺。”
“侄媳妇。”王陵母赶紧地说:“俺充个大。尔俩有什么话都咽到肚子里,大喜的日子,不作兴吵架斗嘴。”
“伯母呀,俺都不愿搭理她。”
“如今刘季是超越王陵他们的,楚怀王帐下的沛公,是楚国六大贵族后的新一代贵族第一人,作为主母就大人大量。”
“主母?笑话。敢称主母就应该承办这酒席。”刘大嫂不识趣地继续着说:“伯母说说看,俺办的是散财的酒席,不收人份子钱,还见人散钱,她们好意思让俺一个寡妇嫂子承办。”
“一谈责任尔就是寡妇可怜,一谈利益尔就要独吞。”吕雉一点面子也不给嘴不饶人的刘大嫂说:“刘家儿子一辈男人全不在家,尔儿子作为孙子辈的男人是不是该承担家中大事?再说了刘家的财产全归尔一房了,尔是不是该回报家中呀。”
“不说俺忘了,说起来俺就气不打一处来。尔家刘季造反也就行了,还充大头鬼将奴隶都去箍畜发为民了,田地俺一个寡妇怎么种?只有雇长工呀,短工呀的帮着打理田间的活,这长工短工都得付工钱的,俺还能剩几个钱?过去用奴隶是天经地义不付钱的。”
“真有尔的,只说其一。尔怎么不说雍齿主政丰邑以来,没有收尔一钱钱的税,未纳尔一粒米的粮。尔说说看尔是多得了,还是少收了?”
“这也是俺苦来的。”
“尔将田地还给俺们三房,俺们也会苦。”
“尔不是有丰沛支给的养家钱粮吗。”
“谁跟尔扯这些了?这些是刘季提着脑袋换来的。”吕雉对王陵母亲说:“伯母看,一跟她说事,她东扯西拉地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往外翻,总是全有理。明显是她只算出帐,不算进帐,她却说了一堆别人不是。”
“刘家老大媳妇。尔妯娌间谈的是尔该不该出钱办这酒席,别扯七扯八的,越说话越多,亲人间的亲情全扯没了。”
“俺们谈的是刘信该坐哪?”
“尔家刘信连现在的位子都不配坐。他比刘民大十岁,比刘肥大十几岁,奔三十的人了,有大哥大的样子吗?与尔一样只知贪小便宜,不知‘舍得’二字的意思,不懂家不和外人欺,整天是别人对不起他,还有脸挑弟弟们的理,从来不知检讨自己。”
在一旁的卢绾母坐不住了,她陪着笑脸说:“主母,刘信的不是,卢绾也有责任,刘信爹不在了,作为他的岳父,应该多教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