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秦楚一家为汉（1 / 4）

先锋纪信与程处、王武最先冲出子午道，马不停蹄朝离开了半年的栎阳杀去。半道章平与赵贲率一万五千人马一字排开挡住去路。两方皆着前秦黑色军服，看着都觉眼熟。只有吕马童是个例外，他是西楚留在关中监督三秦的楚国军人，自然身着楚人军服。不过他的身体里也流着老秦人的血，他也是吃关中一方水土长大的秦本土儿郎。只是当兵第一站是吴中屯兵营。

章平用狼牙棒指着纪信等骂：“同是老秦人，尔等却为虎作伥，帮汉军攻击自家人马。”

“错。汉既是秦，秦乃水德本为汉。汉代秦上合天意，下应民心。吾等只是遵天命，顺人意，投明主，杀仇人。”

“当今人主是西楚霸王。尔口中的仇人又是谁？”

“人主是天下共尊的义帝。首恶就是披白袍，使白戟的项羽。尔等助纣为虐，是小白龙项羽的帮凶。”

“霸王才是天下人救星。是他在河北灭赵高帮凶王离，才有汉王如入无人之境进关中。没有霸王陛下就没有今日之新秩序。”

王武出列用枪指着章平说：“是吾在咸阳助子婴斩杀赵高，迎接汉王，才有今日汉代秦。”

“尔与纪信说什么？汉代秦？谁给汉王如此高的权利？”

“九天之上的神龙。神龙派黑色祖龙始皇帝的魂魄请赤龙代秦为天下主。”许负坐着小坤车上前说：“真命天子，汉王陛下在睡梦中接收了祖龙之请，先在关中实现刘代嬴，而后再行杀小白龙为天下主。”

许负的口中始皇帝魂魄附在刘季身上就是请刘季代嬴氏为关中人主，要是她说附在项羽身上就是二恶相加害死天下所有人。

“一派胡言。比八百年前姜子芽还能扯。”

“尔敢怀疑神话。”纪信从战车上起身，用枪指着章平说：“去年尔等不辨真命天子，叛秦投项羽，犯下为虎作伥大罪，秦本土父老念尔等是初犯，不作深究。今日龙之骄子率大秦铁甲与楚地良民前来受地，尔等如若敢行阻拦之事，老秦人绝不轻饶尔等。”

“什么时候秦楚一家了？”

“从宣太后起就是秦王楚后，是世代亲家；从武安侯升汉王起汉即是秦，秦即是汉，秦楚是兄弟，秦汉本一家。此秦为全天下，即汉就是天子国。”

章平听着是云里雾里的，他问赵贲：“这是什么世道？乾坤旋转，黑白颠倒。本将这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他们跟着刘季学会了巧舌如簧，胡说八道。”赵贲骂纪信：“尔等是要将关中秦地全献给刘季才心甘吗？不怕老秦人骂尔等为叛贼。”

“老秦人都在骂尔等是叛贼。”许负假装就事论事说：“说神话尔敢不信九天之上神龙言，那么咱就与尔说说人间对错黑白。秦王政二十九年，司马欣由栎阳狱吏椽迁任咸阳狱吏椽，上任第一件事就是私自放了项羽满门十余口，为强秦留下掘墓人；二世皇帝二年章邯在定陶斩项梁后，不乘胜追击残余项羽，反而北上，造成诸侯将秦精锐全部合围在河北；去年春夏之交王离战项羽生死关头，章邯不仅不伸援手，反而听信司马欣之言，私下与项羽议和，致使王离完败；还是去年夏秋之交在新安，尔等纵容甚至参与项羽坑杀二十万长城军团降卒；接着尔等配合项羽在咸阳城门口射杀强秦始皇帝的大忠臣，九卿之一的卫尉来自飞将军。”

“呵，别忘了，过去四年，尔等是反秦义军。吾等才是救上秦与将亡的中流砥柱。”章平不以为然说：“别以为信口雌黄就能混淆是听。秦国的父老乡亲不是傻子。”

“是吗？”许负站立车上回头对五千人马说：“士兵们，喊出尔等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