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来自飞遭遇不幸(1 / 5)
张良去找刘季去了。章邯却拉着范增来到了项羽的大帐。见了项羽章邯开始倒苦水,那叫一个委屈呀。
“报上将军。章邯将军有满腹委屈要诉。”
章邯未开口就流下了两行热泪。他在巨鹿向项羽投降时哭,是因为自己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为帝国拼命,却被赵高屡次三番斥责为畏敌不前,甚至派内侍高手为使者上门行使斩杀令;还被六国义军打着为长公子扶苏雪恨的旗号反说成了大秦的罪人,赵高的走狗。两头受气,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他被逼上投降路。如今终于将大秦的孩儿们全手全脚地带回来一半,却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被家乡父老误解成了帝国的最大罪人,刘季反而成了拯救大秦的仁者。他身为有泪不轻弹的男人,克制不住屈辱委屈的泪水。
“上将军可得为末将作主呀。”
“章将军喝口茶,定定心,坐下慢慢说。”
“贼人刘季老而不死已成精。”
“他不宣而战,偷袭尔的营寨?”
“他不玩拼杀,只玩心眼。关中人心已经尽被他收卖,他入关才三个月不到呀。”
“一人难中百人意。”项伯不以为然说:“关中军民数十万哪能都信刘季的花言巧语,总有永远也不信他的人。”
“信者众,不信者寡。咸阳军民扶老携幼地出城来到两军阵前,赤膊上阵保护刘季。”
“不奇怪,这就是刘季的一贯作风。”项羽戏谑说:“人以群分,穷人军团自然要与穷人打成一片。首义陈胜王还是九百奴隶抱团雄起的呢。”
“上将军有所不知。知道刘季向百姓们宣传什么吗?他说他在芒砀山斩小白龙后,与二十同患难的兄弟下山到沛县树义旗的。”
“斩了小白龙?推翻暴秦应该是水运的黑色祖龙呀。”
“楚为木运白色,他这是指向谁?”
“他是否明说了想斩的是谁?”项羽还未听明白,他不解地问:“难道他想斩了楚怀王?虽说是陈胜王送了他沛公美誉,是俺叔父为他立威,但是最后将他推上武安侯之尊的是楚怀王呀。他要卸磨杀驴。”
“唉,刘季所指是上将军哟。他要卸磨,但是要杀的不是小放羊的,而是纵横天下的英雄,他是不愿一山共容二虎。”
“刘季老混蛋他敢。太狂妄了。”项羽闻言气得发抖说:“本将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敢向俺叫板。”
“章将军是一个乱说,上将军是一个全信。”项伯分析说:“在鸿门与灞上一线驻扎的楚军共有五支军队,以刘季,俺们项家,江西军团为大,陈婴部,吕臣部稍弱,皆是崇尚白色着白色军服的。凭什么说刘季就是暗指上将军的?他要针对也是楚军的领军人物楚怀王陛下。”他问范增:“要是刘季将怀王当小白龙斩了,尔会怎么想?”
“很好。老朽就怕他不斩,天下走势发展到今天,老朽也觉得当年鼓动故上柱国武信君立熊心为天下共主,确实是画人画了个屌多画了一笔,如今他成了上将军的政治包袱已是不争的事实,要是刘季将他斩了,那倒少了许多烦恼。”
“难得本官与范谋士所见略同。刘季是在替上将军背弑主的锅。”
“是吗?”凡武夫,若读书不多,经历不长,对社会现实不甚了解,必定耳根子软,经不起别人反复劝说。项羽就属于这种缺少自我分析能力的武夫,担当人主就有点猴子坐江山毛手毛脚了。他微点一下头说:“想那刘季也不至坏到背后插兄弟一刀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