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 五章 静养才能长寿（1 / 2）

大年初一，项羽黑着脸羞辱陈婴说：“上柱国不是谁都能当的，俺四叔是陈胜王任命的，军政二把手，楚怀王都是他老人家立的。尔呢？智慧、实力全在他老人家之下，靠拍小放羊的马屁而上位，威信又弱，就好好待在长沙陪共主吃饭、喝酒、赏舞呀。非跑到关中万军丛中来指手划脚，战略战术一样不懂，也不愿回江东老家过年，非赖在关中不走。竟然发展到找俺哥哥告黑状，带路去攻司马欣将军于不备。信不信本将替楚怀王动用楚法惩办了尔。”

“上将军何苦如此相辱？本官也是与尔并肩从江东走出的军事将领，虽然各方面都不及上将军，但是大小也是楚怀王陛下麾下中央级大员，三公之首，万人之上。本官在亡秦之人面前的面子，是楚国全体军民的里子，不能丢在关中。”

“商鞅都能被车裂，李斯都能被腰斩。秦为什么地不及楚，富不如齐而能强大到行灭六国之壮举？就是因为律法面前不讲人情。楚为什么地大人多而遭暴秦灭国？就是因为刑不上大夫，情比法大。象尔这样的自以为是中央大员，不向本将这个霸诸侯的天子代言人打招呼，而私自向友人开战的官员应该斩。”

“回上将军按法斩本官这样的三公之首得有楚怀王陛下的口喻。”

项羽大怒而吼：“本将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斩一个公开违反军令的官员不需要向小放羊的请示。”他余怒未消说：“接下来分封，楚国与秦国一样国除。”

“上将军。”吕臣上前一步说：“上柱国与本官是被司马欣逼到不得不请求武安侯出面做主的份上，才无意间触犯了将军的军令。看在同为楚国大臣的份上网开一面。上将军非要问罪，那武安侯刘季与俺俩同罪。”

吕臣不是拉刘季当垫背的，而是拿他当挡箭牌。项羽在鸿门设宴款待刘季，就说明只要他不向他亮剑下黑手，他就永远尊他为兄。

“尔是楚国人吗？尔是暴秦的背臣。小放羊的昏庸用尔父子与召平来管束俺楚国文武军民，这个帐以后会找他理论一番的。今天本将要问的是尔竟敢当众公开用俺哥哥的名字来压本将，俺哥哥惯着尔，本将可不想再看见尔。”项羽大声令：“来人，将这个暴秦的遗臣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不，不。”郦食其与陆贾齐声喊“不”后，拦信拉吕臣的兵士大喊：“左尹大人，劝劝上将军。吕司徒可是暴秦的掘墓人之一，是楚国复国的大功臣，是最早随陈胜起义的九百奴隶中与陈胜、吴广同级的屯长之一呀。”

“吕大人也算是两朝元老级高官了。”项伯充当和事佬说：“罪可以先记上，以观后效再做发落不迟。”他以商量的口吻对范增说：“楚怀王陛下作为共主，自己不来关中害怕落一个与他祖上同样的下场死在秦地。却派上柱国与司徒大人进关添乱，造成今日俺楚国将相不和。范谋士认为妥否？”

“是的。”范增又开始替项羽做主了，他点头说：“这一切都是老朽立的这个楚怀王在搞事，他生怕臣子团结一致，于是就时不时地弄点事让俺们斗，他好管理，居心叵恻。既然在此事是谁之过上老朽与左尹大人达成了共识，那么还请上将军三思，就饶他俩初犯吧。”

作为一个二十七挂零岁的青年，不仅能强行为诸侯长，主持本该共主才能进行的分封天下大事，还能对本国大王麾下的三公欲操生杀大权，而作为他的亚父只能与他的幺叔一道用商量的口吻为名义上的一人之下的上柱国求情。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秦始皇帝不过如此。一个千古无二，一个千古一帝，在人生得意忘缩手上，他俩彼此彼此。

项羽在项伯与范增的劝解下，顺毛驴的本性展现无遗，他瞪着陈婴与吕臣说：“既然楚国复国第一功臣，立楚怀王首昌者，本将的亚父替尔俩求情，本将就先饶过尔二人。快给亚父敬礼。”

就在陈婴与吕臣忙着给范增、项伯施礼时。陆贾小声求项伯：“左尹大人，大过年的，就不要再赶二位长官出关了，交由俺们供养。”他再压低声音说：“这也是俺主公，尔亲家的意思。”

项伯闻言于是抢在项羽下逐客令前说：“又是大雪，又是过年，上柱国与司徒大人就不要出关了。当然了如果没有人愿意出钱出粮养尔俩，那么俺们项家军可没有多余的粮食。”

陆贾赶紧地接过话说：“要是上柱国与司徒大人愿意过粗茶淡饭式的苦日子，俺主公说了，可以为尔俩提供豆子。不要嫌弃。”

“大雪西北风，老牛过不了冬。”陈婴自嘲说：“要是老牛卧雪思嫩草的武安侯殿下愿意提供点吃的，本官要饭的不嫌粥稀。”

项伯对陈婴说：“上柱国大人也不用将话说得如此寒酸，俺们都是勉强过冬的主，这年头粮草都为战争所用，余粮哪家都不多。”他话锋一转说：“没有为二位长官备中饭，还是请到栎阳刘季处去蹭吧。尔俩先出去稍候，本官有话要对广野君与陆大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