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水在天为汉 在地为河（2 / 2）

“将耳朵竖起来听好。水在天为汉，在地为河。汉水在天养龙，是寡人的戏嬉之所；河水江水在地养人，是天下人的生命之源。水火并为人间二大活命之需。老子拥有汉中就水火相容，先秦楚一家，后天下皆一家。”

“臣明白了。暴秦缺德而不能代周为人主。主公多德而为人主是天命使然。”

“尔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寡人是火德之龙，生于木德之乡，承天命来到水德之地，至于剩下的金德、土德的有关文章就交由受命于天助龙出世的祷祝官小仙女许负去做。替天说神话，尔与郦大人，上客张良三人加一起都不是她这个破瓜岁的小丫头片子的对手。”

“确实。这样的神话经她嘴里一说，那是上承天意，下应民心道德、情理、律法皆不缺。”

“记住了。利用项羽铁了心要将关中分封给司马欣之流的心理，与他讨价还价，最后亮出去巴蜀荒芜之地必须加上汉中的底线。只要他有了可以商量之意，就趁热打铁地假意许诺用砀郡、南阳郡与他换。”

“主公砀郡与泗水郡是龙生之地，是丰沛众兄弟的家乡，不能这么随便给了项羽。”

“尔以为项羽会傻到在他的封国内允许属于寡人的二郡之地独立存在？他一旦回到东楚，就一定会派人接管这二郡。寡人与这个贤弟在这二郡上的政治、军事较量不可避免。尔在戏下的所有许诺只是随口一说，至于最后是真话还是假话，得看事态发展，看寡人心情。”

“明白了。项羽打这二郡的主意是不为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不如在戏下利用他这方面的贪婪，换得汉中之地。”

“尔悄悄地告诉萧大人与老酒鬼，会上要时刻提防一人。就是也在寡人地盘上为客的番君令吴芮的女婿英布。因为项羽一旦同意放弃汉中归寡人，唯一有可能打汉中主意的只有他。他是目前欲封王，而又目标不明的南楚强势诸侯。有资本有底气敢于同寡人争。”

“回主公。英布不可怕。主公有所不知，十逾天前的祭灶日他与他的副将共敖分兵了，另一副将梅鋗不仅没劝，反而也趁机分了五千人马。如今他仨各自为营，互不理会。虽然都想封个王，但是因为分兵变弱，底气已经降了一半。”

“是吗？竖子为什么不早说。真是顾头不顾尾的鸡，只知进之利，不知退之安。他们团结在一起，紧跟吴芮才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一旦分兵，老子随时可以将他们各个击破。”

“臣也是刚刚知道。”

“那项羽还客气什么？夺了他们三人的兵，迫使他们由楚军上将变成他项家的家将，永远也别想与他平起平坐升为王者。”

“项羽是这块料吗？项伯与范增有这样的智慧吗？三个自以为是的蠢蛋。”

刘季并没有替项羽想，只是认为他应该这么做，至于他最后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与俺这个哥哥无关。主仆二人会心地笑了。

“就这水平也要强出头替楚怀王做主，主持分封天下。真是天大的笑话。”

“脑子够用的话，会在河北孤军北上寻王离长城军团决战？战之而败也许能使他变得清醒。上天要使其灭亡必先让其猖狂，竟然让他在河北以少胜多，完胜王离，力压天下诸侯，于是乎这个魔头就变得飘飘然而不知天高地厚妄自尊大。他这是在自掘坟墓。”

“竖子是说项羽只是个过渡性的角色。最后尊共主霸诸侯的将另有其人。”

“主公。全天下人在向你招手，他们在呼唤着长大仁者出头当他们的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