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色胚狂士和薯种 日后闻我阿兄一声咳嗽……(2 / 4)
其中他家中还有半罐,女婿又殷勤,赶在年节前必定会再赠,并不需要别人来送,只是顺口一提。
可蔡氏最上心就是儿子的事,心里记挂上了,厚着脸皮来陈家借住,顺便来探听香橼茶的事情。
陈舍嗔不好进内宅,在外院处处都觉受制,总觉得哪哪都是耳目,心里憋闷,就上大房吃酒去了,也歇在了那里,今早才回。
蔡氏去瞧了他一趟,神色古怪的到正屋来同谈栩然说陈砚墨的丑事。
“这,”谈栩然用帕子掩鼻,似乎这件事本身就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可是真的”
“是啊,你五哥说七叔是在沁园的中秋诗会上服了些体热的丹方,后来得知舅兄来,匆匆忙忙,没有发散就往家来了。结果当场发作丢丑”
蔡氏也学谈栩然的模样,轻拈着帕子。
“这消息是怎么漏出来的”谈栩然眸子忽闪,一副好奇的样子。
“厅堂外头总有伺候的下人,曲家舅舅避开后,七叔大抵是被架到后院去,听说路上就发了兴,几个丫头哪里制得住,只好叫小厮来扛,人多口杂,许就是这么传开来的。”蔡氏嗑着瓜子,饶有兴致的说。
曲竹韵也下手也太重了几分。谈栩然心道。
隔了些时日,龟缩在家的陈砚墨终于去海澄了,谈栩然和陈舍微也出发去了漳州,虽不是刻意为之,两拨人却是前后脚启程的。
临去漳州前,谈栩然借着给曲竹韵送利钱的由头又去了一趟陈砚墨家。
“你们夫妻二人也去月港听说八弟也去了月港,五房自从那事之后,真是霉运冲天,做什么都不顺,此番约莫是想去月港碰运气的。”
听曲竹韵神态轻松的边拆家信边说话,谈栩然也轻一颔首,道“我也听说了,似乎是想进些香药来卖,可香药本钱大,他能做的了吗”
“谁知道呢”曲竹韵开展家信,才看了几行,就不自觉微微笑了起来。
谈栩然落座吃茶,屋里伺候的人似乎更替了些,喜鹊亲自给她上点心。
待曲氏细细看完三张信纸后,将其叠好重新塞回信封中,很是感慨的道“自成婚后,我觉得阿兄都快成他的亲兄长了。如今,总算又受阿兄几分怜惜。”
“你下手倒是不含糊,外头都传成什么样了。泉州书院规矩甚严,阿远还能勉强得个清净,大房几个孩子都在清渠书院,听说叫同窗追着问,气得齐氏帕子都绞烂了,背后不知该如何咒骂。”
听谈栩然这样说,曲竹韵笑了笑,假惺惺的道“你可不要胡言,他是在诗会上吃多了药酒才如此,几副方子各不相同,互相促发才成了这个样,可不干我的事。”
“他待如何”谈栩然虽问,可见曲竹韵就跟吞吃了唐僧肉一般容光焕发,便知她定然是大获全胜。
“次日陈端容也来了,她本意是来告我的状,可没料到这事。阿兄还在气头上,将他们姐弟二人一通大骂,骂得陈端容面无人色,看得我实在痛快陈砚墨在我阿兄面前出此大丑,这辈子都过不去了。夜深人静想起来,只怕也会以头抢地。日后闻我阿兄一声咳嗽,就叫他发软”
曲竹韵恨道,又缓缓松弛下来,对谈栩然道“他养在漳州那个女子唤做冉娘,怕是合了你的闺名,也还好有这层遮羞布,不然他那夜又吼又叫的,还怕谁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