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金庸:襄阳城破--一个金庸都不愿提及的往事(2 / 4)
郭靖、黄蓉就并肩站在城头,望着城下蒙古大军的重重帐幕,直是一眼望不到边际。二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忧虑之意。
正在此际,襄阳守将吕文德慌慌张张奔上城头,急道:“郭大侠!这次蒙古来势凶猛,不不知郭大侠”
郭靖一看,蒙古大军黑压压的一片,无边无际,心下大骇,郭靖道:“吕大人,蒙古大军想必是倾巢而出,看来对襄阳势在必得,国家存亡,在此一战,正是我辈男儿报效国家之际,成败不论,为了千千万万同胞的尊严而战,我辈即血洒疆场又有何憾!如若将城拱手相让,将来有何面目见千万被蒙古铁骑蹂躏惨死的同胞和为国牺牲的将士们于地下,到最后也能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吕文德本来是两个想法,要么弃城而逃,要么和郭靖商量开城投降,一听郭靖的言语,他甚感惭愧,低下了头。
正在此时,只见城下蒙古大军已列好阵势,大汗忽必烈胯骑乌锥马,傲然立在大旗之下,朗声说道:“郭叔父,你瞧瞧今日之势,我蒙古百万雄师,要踏平这襄阳小小弹丸之地,实是易如反掌,叔父还是赶紧降了吧,识时务者为俊杰,须知天意难为,我蒙古入主中原乃天命也,叔父何苦逆天行事?”
郭靖气运丹田,一声大喝:“住口!大宋国土,自有我宋人来管理,蒙古多次出兵,两国伤亡不计其数,谁才是罪魁祸首。”直如一声霹雳,声震九天,他已是七旬老人,虽然内功深厚,但大半生为这襄阳城操心,已是满头白发,但这一声大喝直震得城下百万蒙兵一齐变色,忽必烈身子一晃,险些从马背上摔落,幸亏他马旁一名万夫长伸臂一扶,这才坐稳,定了定神。
郭靖续道:“蒙古大军攻城掠地,不知残杀了我大宋多少百姓,还说什么天命所归,郭靖誓与襄阳共存亡!”
郭靖伸手拿过铁胎硬弓,弯弓搭箭,一箭便向忽必烈当胸射去,忽必烈身旁一条大汉忙举钢盾一挡,当的一声大响,长箭射在盾上,那条大汉是蒙古有名的勇士,两臂有千斤之力,但竟然身子向后飞了出去,哇的一声,鲜血狂喷,倒地毙命。
忽必烈身后立刻涌出数十个盾牌手,分成三排,挡在忽必烈身前,忽必烈惊魂稍定。
忽必烈喝道:“攻城!”他身后大军如风卷狂浪一般涌了上去,架云梯往上攻,城头上万箭齐发,蒙古兵被射死不少,但人人泯不畏死,毫不停滞,挺着皮盾踏着上面人的尸体往上猛攻。
黄蓉和吕文德亲自督战,命将士们用滚木檑石往下猛砸,蒙古兵虽死伤不少,但攻势丝毫不减,反愈渐猛烈,饶是黄蓉智计无双,当此兵力悬殊的血战情景,竟是无计可施。
蒙古攻势正酣,忽然襄阳城门大开,只见郭靖布衣布袍,胯骑汗血宝马,手挺丈八铁矛,率领数千丐帮弟子冲了出来,郭靖喝道:“兄弟们,当此国破家亡之际,正要我们放手厮杀,就算血洒疆场也不枉一世为人!”
郭靖大喝一声,挺矛向忽必烈直冲过去,早有四名万夫长一齐催马迎上,郭靖大吼一声,一矛直戳入一人小腹,用力一挑,将那人直挥出数丈之外,身形一侧,避过一枪,一矛刺入使枪那人面门,直从后脑穿出,第三人正举刀砍来,郭靖右臂一压,已把矛上尸体甩到,砰的一声,撞个正着,那人大叫一声,狂喷鲜血,栽下马来。最后一人勇敢之极,见三名同伴相继毙命,竟毫不退缩,仍举刀攻来,郭靖一矛当头砸下,将他一颗头颅连盔击得粉碎。这四名万夫长都是蒙古国中身经百战的骁勇上将,哪知一个照面便被郭靖一举击毙,蒙古兵将无不心惊。
郭靖挺矛直取忽必烈,他身后众丐帮弟子也一齐拥上,蒙古兵将如潮般攻上,将郭靖一干人围在当中,大杀起来。郭靖枪挑掌劈,顷刻间杀了百余人,但蒙古兵多将广,杀得一个又冲上十个,那数千丐帮好汉已是伤亡十之八九,余下的兀自死战。
郭靖血贯瞳人,正自杀得兴起,偶一瞥间,却见蒙古兵已攻上了城墙,他心下又急又怒,大吼一声,一矛将一名千夫长刺于马下,拨马向回冲去,他长矛摆开,如猛龙入江,杀开一条血路,奔回城下,但听得身后嗖嗖连声,万箭齐发,郭靖左手扯下布袍后襟,贯上内劲,舞动得如同一面墙壁,护在身后,众箭尽给他真气弹开,却听得噗噗连响,汗血宝马已是身中数箭,这宝马虽是世间罕见之物,但毕竟年齿已增,脚力远不及壮年之时了,那马奋足了力,奔到城墙之下,终于一声悲嘶,躺倒在地,郭靖回首一看,只见自己带出的数千丐帮子弟已是伤亡殆尽,眼见最后一个幸存的只有十几岁的小叫化被一个蒙古兵一枪刺入胸膛,对穿而出,那孩子奋力上前一刀削去了那蒙古兵的半个头颅,回首向郭靖望来,脸上竟带着一丝微笑,随即淹没在蜂拥而上的蒙古兵之中。
郭靖虎目含泪,最后看了一眼倒毙在地的小红马,飞身纵起,施展“上天梯“的绝顶轻功,几下借力已纵上了城头,人未落地,双足齐飞,已将两个蒙古兵踢得直飞出去,狂喷鲜血而死。
黄蓉正施展打狗棒法,将一个个蒙古兵抛下城头,当下掌风呼呼,冲上去和她会合。
目光向城下一扫,只见忽必烈身后有五条黑影扑出,只几个起落已到了城下,竟不停步,纷纷纵身而起,或施展壁虎游墙功,或用兵刃在墙上借力,直向上行,竟都是一等一的身手,顷刻间已上了城头,五人放手大杀,登时不少大宋官兵和丐帮弟子尸横就地,郭靖大怒,身形晃处,已截住了五人。
但见这五人装束形貌各个不同:一个黑衣道人,须眉皆白,手持三尺青锋;一个胖大藏僧,高冠红袍,手提一柄紫金杵;一个灰衣老者,红面银髯,手持一根细细的铁杖;一个白衣秀士,轻裘缓带,神情潇洒,手拿一柄折扇;最后一人是个身穿黄布袍子的极高极瘦的老者,手持一柄四尺余长的镔铁判官笔。这五人个个目光炯炯,太阳穴高高鼓起,竟都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郭靖赤手空拳,凛然不惧,喝道:“看你们身手不凡,都报上名号吧!”
黑衣道人道:“昆仑上人。”
藏僧接道:“大蒙古国国师。”
灰衣老者道:“川西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