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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宝甲
师徒三人一直研习至深夜,邱宪礼心中的困惑一一解除,功力又提升了一大截,甚是畅快!
云盘老祖合上书,起身在靠墙的木柜中取出了一个小坛子,上面用红布盖着。云盘解开系在坛子口的红线,揭开红布,下面是一个又圆又厚的木塞!只见云盘老祖五根手指抓住木塞,左右旋转几下,用力向上一拉,砰的一声拔出木塞放到桌子上。一股清纯的酒香溢出,瞬间飘满了整座房间,暖人心房,沁人心脾!正是莫许杯深琥珀浓,未成沈醉意先融。
“为师今日破例,与你二人对饮几杯!”见邱宪礼和易卜信点头答应,云盘老祖取了三只酒杯一把酒壶置于桌上,又将坛子中的酒倒进酒壶里,轻轻摇晃了几下放回桌上。
邱宪礼抄起酒壶,为云盘老祖和易卜信先后斟满了酒,双手端起酒杯,侧立于师傅身旁,躬身拱手道:“师傅在上,徒儿敬您一杯。”说罢一仰脖,喝了个干净。
云盘老祖呷了一小口,浅尝辄止笑道:“为师不比你们年轻人,尝尝即可。想必这些年你们闯荡江湖,也是遍尝天下美酒,说说看为师这酒如何啊?”
“师傅,这酒入口甘甜、回味悠长,想必是几十年的陈酿吧?”虽然易卜信喝过的酒不计其数,但这酒与众不同,却是给了他不小的惊喜,只因他了解云盘老祖并不是一个爱酒之人。
“你们知道,为师并不好酒,这酒是一位友人在宪礼上山那年赠送的,说是专门供皇上饮用的御酒,说起来也二十七八年了吧!”
邱宪礼放下酒杯,又给师傅和师兄斟满了酒,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道:“这黎民百姓苦不堪言,皇宫内院却是极尽奢华,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简直可恶至极!”说这话的同时,邱宪礼的眼中似乎闪动着火焰。
只见云盘老祖端起酒杯,缓缓道:“这世间因果循环,一切皆有定数,宪礼你心念天下苍生,为师甚是欣慰,不过有些事情不能意气用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方得始终啊!”说罢,又抿了一口杯中酒。
“师傅,我就是心有不甘,必除之而后快!”
“今日先不谈此事,只单纯喝酒,你们喝,你们喝!呵呵”云盘老祖手捻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邱宪礼和易卜信,宛如那画中仙翁一般。
邱宪礼与易卜信将这坛子里的酒喝了个一滴不剩,虽然二人酒量不错,但这陈年老酒的威力还是不可小觑,两人不觉中便有了醉意,遂各自回房安歇。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邱宪礼被呼呼山风啾啾鸟鸣吵醒,伸了个懒腰,兀自洗漱,耳中听得后院传来金铁交击之声,擦了擦脸便来到了后院。刚跨进院门,便见云盘老祖手中舞动两根铁条,时而劈、时而砍、时而点、时而刺,速度不快,但每一个动作都交代的清清楚楚。邱宪礼看到精彩处,不禁拍手叫好!
云盘老祖正好打完最后一式,收招站定,伸手招呼邱宪礼道:“来来,跟为师走一趟!”邱宪礼喊了声遵命,便行至云盘身侧,随着师傅的动作,一招一式地认真学习,每到精要玄妙之处,云盘老祖便悉心讲解,亲身示范其中要领。只一顿饭的时间,便把这三十六路判官笔法掌握了七七八八。
云盘老祖见邱宪礼掌握的迅速,心中甚是欣慰,笑道:“呵呵,虽时过境迁,你还是跟多年前一样,学什么都快!”邱宪礼听师傅夸奖,即像多年前一样,挽住云盘老祖的手臂,爽朗的笑声如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