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神通（1 / 3）

张岁寒睁眼，大口喘气。眼前出现两人和一黄鼠狼。

“岁寒，你，你没事吧！”冯慕鱼激动地叫着，还用手主动去拍了拍他的脸颊。大黄倒是在一旁，仿佛一切都在其掌握中。

张岁寒轻轻点头，在冯慕鱼的搀扶下，起身，对着虚空中的陆近忧，深深鞠躬。

“你看见了什么？”陆近忧问道。

张岁寒回忆着，答道：“席卷而来的洪流，在浪尖有一头虎身龙首的妖兽向我奔腾而来。”

“那是上古时代，水中祥瑞之兽，白泽，”陆近忧为他提点，又道：“我原本意图为你灌顶传道，但哪知其如此霸道贪婪，将我传于你的万般道法与意境全都噬去。“

“我迫于无奈，只能为你竭力留下这白泽神兽的一大神通。”

“日后你需好好参考，代我做了我请求小友的事情。”

张岁寒听罢，知晓陆近忧给予了他一大机缘。但是他又完全无法理解，一如最开始，那陈松竹送他的碎片一般。

纵然梦想过那飞天遁地的身姿，刀剑光影下的崩山与断河。但，那也只是在脑海中的幻想。

他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就只是一介凡人。

“我”

陆近忧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道：“一如我之前所讲，千年来，镇民靠的是自己繁衍生息。我什么都没有给予你，你也别妄自菲薄。一切只是这座碧山坐化的白泽与你有缘罢了。”

毕竟，千年的困守，他参透符文时，从未看见洪流，更不要说在这之上的白泽，他看见的只有一方平静的水泽。

就在这时，他的身影突然开始模糊，从脚尖如同星光般点点消散。

“陆太守！”冯慕鱼二人叫道。

陆近忧看着眼前二人，又看了看洞窟的骸骨。自他眼角，仅有的灵气竟然化作泪水，繁星点尘。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这是哪位朝代的诗人，借我用于此处可真是应景啊。”

“千年前我就失去了躯体，现在符文消散，我所剩的时间本就不多了。但如今见到你二人，我真的很是欣慰，”这时，消散的速度极度加快，已经蔓延至半身，他眼神柔和，“鄙人，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一道尾尖日暮色的羽毛自他的手中脱离，轻轻飘逸在张岁寒的手中。

冯慕鱼死死抓住张岁寒的衣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大黄满脸惆怅，似乎忆起往昔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