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争脱枷锁 女性要解第1章 )(1 / 1)
夏晓爽说道:“这一时期的中国女性,她们的果敢、梦想和抗争,与千百年来的封建制度、旧的传统观念进行了你死我活的斗争。前进的步履依旧蹒跚难行。那根命运之绳,牵系在社会洪流的风帆上随波逐流,她们的无奈、绝望和悲壮,颠沛沉浮,命运并不能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们面临着的是铜墙铁壁式的合围,要实现自我的人生价值,完善价格和理想的选择,摆在女性个体身上,则显得更为残酷。千千万万妇女在这抗争中倒下,又有千千万万妇女站立起来去斗争。”
汪天翼说道:“确实如此,妇女代表中:陈衡哲、白薇、袁昌英、庐隐、苏雪林、凌叔华等女性,世纪之交,社会变迁,思想精神的觉醒,让中国女性开始真正走出伊甸园,踏上了追求人类文明的艰难历程。这些女性大多在“五四”运动前后已经抢滩登陆中国文坛,成为中国现代女性文学的先行者,对日后的中国女性文学发展有着开疆拓土的意义,属于“觉醒的一代。”
寒子梅说道:“石评梅、罗淑、陆小曼、卢葆华、林徽因、杨刚、安娥、陈学昭、谢冰莹、冯铿、陆晶清、关露、葛琴、沉樱、彭慧、沈祖芬、罗洪等女作家、文学家、诗人、政治家,她们身受‘五四’浪潮的洗礼,开始从边缘走向中心,真正释放自我,解放个性,继而以全新的姿态融入了新时代,”
寒子梅一口气说出那么多女性名流,停下来,喘了口气又说道:“女性文学如磅礴的火山一样,展现出空前的创造力,不仅仅是‘被束缚与损害的一代’女性,而且属于‘解放的一代’女性。石评梅、冯铿死得太早,陆小曼、林徽因对文学兴趣只是玩票而已,谢冰莹、沉樱是这一代最具代表性的才女,人生和创作历程,使之成为女性文学承前启后的人物,也反映出中国现代女性文学日后在社会变革中的不同走向。”
汪天翼说道:“宋清如、张兆和、沈蔚德、杨绛、萧红、白朗、赵萝蕤、王莹、草明、梅志、袁静、王梅痕、赵清阁、杨沫、苏青、汤雪华、琦君、陈敬容、韦君宜、曾克、林海音、杨苡、梅娘、施济美、俞昭明、黄庆云、李纳、郑敏、杲向真、张爱玲、杨依芙等女性,在这个时期,社会的变革虽然没有完全成型,至少在女性解放上已经没有思想和精神压迫,女性受教育的程度也更加普及、女性能够参与社会的领域更多了。”
夏晓爽说道:“有成功的女性,也有其失败的阴影。情绪、爱情、婚姻、家庭、事业等,在生活中是一道难迈的沟壑。”
汪天翼说道:”张爱玲错就错在活得太聪明,看人太过彻底,自然不容易得到幸福,最后孤身一人在家中寂寞死去。苏青更精明,第一次婚姻失败后,也期待爱情,却总是在爱情面前止步。她执着地等一个真正懂得她才情的男子,等一个懂得欣赏她灵魂的男子。但是天下有几人真正爱你有一个与众不同灵魂的,而不是看上才女美丽的脸蛋呢?更别提与你吟诗作赋把酒言欢了,工作已经够忙得了,还要同你讨论黑格尔是谁?最后在贫民窟中贫病交加孤独去世。”
寒子梅说道:“萧红与萧军、端木两个才子的婚姻都没有好结果,凄凉结局是萧红自己的遗憾,也是才女的情爱悖论,临终一声叹息述尽了世间痴男怨女浮华情事背后的荒凉。石评梅与高君宇让爱情一下子击中命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这些高才女性,实际上是被火热的爱情所灼伤,彻底地毁掉了自我的人生。”
汪天翼说道:“对于死,有的女性死的悲壮,有的女性死的就暗淡些。”
寒子梅说道:“说的是,秋瑾谋“光复汉族,大振国权”被捕,就义于轩亭口,献身于理想。冯铿被捕,虽备受牢狱之苦,然而态度十分镇定,意志十分坚决,临死时十分激昂,与同志们高呼口号,身中九弹,是左联五烈士中唯一的女性。”
夏晓爽说道:“有的女性事业成就辉煌,但死的就暗淡一些。”
汪天翼说道:“是这样的,艾霞,原名严以南,16岁出道,20岁左右,先后拍摄了《旧仇新恨》《春蚕》《时代的女儿》《现代一女性》等8部电影。被誉为“作家明星”“影坛才女”。而就在她声誉日隆时突然自杀了,成为史上第一位自杀的演艺明星。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是:“人生是苦痛的,现在我很满足了。”
寒子梅说道:“阮玲玉,因婚姻诉讼、小报的诽谤、人言的可畏可憎,从精神上、心理上承受不住外界污泥浊水,作为中国最为出色最具才情的女影星服安眠药自杀了。鲁讯为此写下了《论人言可畏》一文。”
汪天翼说道“《大公报》的记者于立枕,长得亭亭玉立,皮肤白嫩,水灵灵眼睛、满口贝齿、人见人爱,是才女的标准形象。就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才女,也无法挽住郭大诗人的到处留情,内心痛极、悔极、恨极。对谢冰莹哭着说:‘大姐,我实在无脸面见人了,我要自杀。我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国家,对不起朋友,我的一切都完了’。自杀时才25岁”。
夏晓爽说道:“林徽因16岁时和徐志摩相遇相爱,但是她还是选择了梁思成。和梁思成一起写《中国建筑史》。与梁思成一同坐骡车,住鸡毛小店,生虱子,盘桓荒寺古庙,平心静气做着一件事。”
夏晓爽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她除了美貌、才思、爱情,林徽因的身上,似乎有一些生命里更厚重的东西。她的坚忍与真诚、情感与品质,她的病痛以及考察的那些不可计数的荒郊野地的民宅古寺足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