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学宫之路卷 第九十九章 长生之道（1 / 2）

夏夫子身前正在推搡的人们顿时安静下来，片刻后窃窃私语声响了起来：“……就是那人！矮瘦矮瘦的那个……”

“竟然还有人投那一道！”

“……莫不是被胁迫？”

“二十年来头一遭！”

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来，代表七道投选已经结束，学子们都安静了下来，夏一浊无奈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二人离开。

殿外进来七个小僮，穿着斜领青蓝小衣，脚穿方口布鞋，好笑的是头顶分别梳着一到七个冲天辫，分别走到七位大夫子面前，准备抬走他们面前的竹娄加以清点。来到酒大师处的小童则梳着七个冲天辫，他匆匆站了一下，向酒大师拱手一拜便即走开，想来也知道自己此行无果。却被酒大师叫住：“站住！”

“酒大夫子有何吩咐？”小僮立刻转身回来，恭敬道。

酒大师扬起下巴，道：“把我的竹娄拿去清点！”

小僮拱手再拜，“酒大师，又没人投您的道，不需要小的拿。您先喝酒，我去帮阿大清点剑道的玉牌，唉……咱们跑腿的小厮也不容易。”

“混账东西！”酒大师本来微酡的丑脸因恼怒而更红，拿起酒葫芦就砸向小僮，“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道爷的竹娄是空的么？”

小僮一边躲闪一边道：“酒大师请息怒，小的这就帮您拿走，拿走就行了！”

“拿什么拿？给我点得清清楚楚的！”酒大师怒极。

小僮连忙提起属于酒大师的那一个竹娄，脖子一探——里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翠玉腰牌，上面刻着几个数字——三四二！竟然有人投了长生道！

七辫小僮倒吸一口凉气，心道每一年的步道式自己都负责酒大师面前的竹娄，而每次都空空如也，每次酒大师都阴着脸喝酒，也不看自己，自己丝毫不敢说话，匆匆一拜便走。看看剑道的竹娄，阿大两臂用力抱着，胸脯高高抵着，憋得满脸通红；再看看器道的竹娄，阿二两手用力提着，肩膀向上耸着，想来也不轻松；其余各位小兄弟都有收获，唯独自己每次都空手而回，还总被讥笑偷懒，每次都暗骂自己倒霉。但是这一次，竹娄终于不空了！小僮欣喜地双手高举将之端过头顶，昂着头走了过去。

清点完毕，从阿大开始唱道：“至圣至贤，杀伐无边！剑之正道四百四十四人！”

阿二唱道：“万象森罗，破法万千！器之正道三百三人三人！”

阿三唱道：“金刚不坏，心体同炼！体之正道一百一十一人！”

阿四唱道：“气机轮转，无挂无牵！神之正道六十六人！”

阿五唱道：“虚实共济，相克相生！阴阳正道三十六人！”

阿六唱道：“前尘后世，大道自空！造化正道九人！”

从酒大师处取走竹娄的阿七高声唱道：“无敌无我，不死不灭！长生正道一人！”

阿七唱完，一千零一十四个人的大殿顿时鸦雀无声，转瞬轰然爆发出一阵议论，学子们交头接耳，并对阿七指指点点，反观酒大师，迷离的醉眼满是笑意，丝毫不在乎学子们的议论，长吁一口气后，昂首把一壶酒倒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