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4（1 / 2）

耀眼火光，充斥着整个宫城，天空中也是铁片相互撞击的声音，乱哄哄成一片，也没有人出来管制。放眼望去地上躺着无数尸体，还有人不断在倒下。

这些披坚持锐的甲士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挥舞着刀剑向前，向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冲锋，成了封侯拜将，输了不过身首分离，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这种声势震慑住了皇城禁军。这些禁军都是高门子弟组成的，根本没见过战场是什么样子，他们只是来捞军功劳，捞资历，为了更好地升官。

在真正的士卒前他们被杀得丢盔弃甲，只能任由屠杀。其中不免有血勇之士顽强抵抗，但个人的英勇终究是无法抵抗军队。

没了禁军的保护，宫殿中的贵人只能无助地跑出来，不知所措地乱窜着，明明她们是这里的主人，但是没有人听她们的，她们只能去呼喊，呼喊这些人停下来。

没有人会在意她们，在战场中经历过无数生死之后甲士们早就百无禁忌，挥舞刀剑的手不知疲倦，看见靠近的人就砍杀过去，任由一腔热血洒在铠甲上。

贵人们惊慌了，她们最为熟悉的三纲五常失效了，她们失去了安身立命的依仗，沦为了鱼肉任人刀俎。

没人驾乘的马儿也疯狂起来。向前冲锋着铁蹄无情地践踏在这些人身上。

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一个六七岁的小孩目睹了一切，他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避免发出一点声响引来甲士。

血滴答地顺着台阶向下面流去，倒在旁边的甲士身上的铠甲都被砍烂了，里面白花花的肉翻了出来，几寸长的伤口触目惊心。男孩双手颤抖的拿着议一把匕首，不敢出声，也不敢走动，生怕叛军发现自己。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但是他做不到，眼泪不争气地冲破了眼眶的枷锁流了出来。他从未见过这番场面，也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经历，他只想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不惹事混几年然后回去。

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回到母亲的怀抱里面。他一想到母亲还在临安等着自己，就萌生出强烈的求生欲，求生欲战胜了恐惧，他收起匕首放回怀里，用手撑着地慢慢地站起来，控制着自己的双腿，尽量不去碰到尸体。

他半蹲着贴着墙壁，凭着模糊的记忆向皇宫外慢慢走去。这是他第二次来皇宫，第一次是身为质子的他来面见南梁的皇帝。他还记得南梁的皇帝看着很和蔼。

他来到一处宫殿，他看了看不是出皇宫的方向，就打算换一个方向继续走的时候，一声哭声惊吓到他了。

他本来不去理会，这个时候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是哭声越来越大。

最后他无奈地向宫殿里面走去，寻着声源在床底下找到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此时已经哭成泪人了。他看着房间内一片狼藉，还有一个宫女倒在血泊中没了气息。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要是离开小女孩的哭声肯定再会引来其他人，然后被无情的杀死。要是不离开，自己也可能会死在这里。

他咬咬牙刚下定决心走就看到小女孩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终是心狠不了，伸手拂去小女孩脸上泪痕，小女孩抓住他的手放进嘴里吸吮，而后小女孩的哭声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