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树木不愿意靠近那块光圈。

“这是什么？”

“我们自然会发现的是什么？”赵穹琢磨这种说法，当时老王没有针对谁说，而是用了“你们”，他觉得老王当时同时看向了两人。

这个自然会发现很可能不是某个特定的指标，而是一种自然之中的异样。赵穹低着头到处看，用他无法描述的感官，以猎犬的姿态感知。

“应该就是这个。”李四方站在一块光斑面前，他迅速扭头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们周围有许多光斑，越往森林内部走，光斑的面积就越大，光斑的数量就越多，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被光芒包围。

这片森林里，树木好像才是少数，即使是几个连续生长的树，它们也没有苍翠的叶子，在这里面，多数松树。它们的叶子无法联系在一起，每一块阴影都是孤岛。

“找虫子。”李四方呼吸一滞，他只记得下来这里的目的。他捂住胸口，在这里的血液只残存了马上就要耗尽的惯性，在最后关头灌输进心脏，续上一段越来越微弱的力量。他很清楚地看到了血液流动的尽头，红色的湖面映在他的眼前。脑子里的想法就是湖面上偶尔跳跃而出的红色鲤鱼。

“找吧，找吧，这里不就有一只了吗？”他伸手抓住一只甲虫（鞘翅目，丢进竹篓里。为了避免虫子带毒，他的动作还算小心。

李四方甩开杂念，注意力集中之后，他发现面部的肌肉不是正常的松弛状态，维持住表情，他快速拿出手机，面对镜头。

手机上的倒影里，是一张僵硬的笑容，李四方面对这张脸感到陌生。

他立刻记录下这一刻，以及这一刻发生的时间和所有可能存在关联的现象。这时，血红色的湖面和湖中跃出的红色金鱼，它们的残影从脑海复现，但残缺了一部分，他想到，浏览器里总是会残存一些数据，这让他下一次就算没有网络也能打开某个程序。

比起虫子，他更不能忽视这块阳光的原野，树木绕开了光芒。李四方往回走，他注意到被砍伐后留下的木桩只在森林的边缘，伐木带没有延伸到中心，但森林的边缘树木却更加茂密。

植物会选择光线吗？李四方只听说过，它们主动弯曲去触碰阳光，在树林的空隙中都会有矮小的植物争夺难得的光线，从细胞开始从光合作用里谋取生机，主流的植物、动物就都是向阳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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