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无光 火光映天（1 / 4）

“或许，他们是在为逝去的生灵奏响挽歌……”

寰禹长长的叹了口气，目中泛起无尽的伤痛与愁苦。

无尽天地都被打碎，盛世天地，成了海中浪花，朝夕不复，多少生灵逝去，无人知，只知道，数不清。

许辞沉闷的嗯了声，目光脱离他们消失的方位，疑惑，迷茫在眼底打转。

他不清楚，他们为何好似与自己相识一般，为何，自己好似在悲痛，为何，心中会有一丝难受。

太多太多的迷，成了一道结，沉积在许辞心底，等待着他去寻找。

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不存在的这十万年之中有着这么多不曾有过丝毫认知的存在浮出水面，这条路，变了很多很多，变得他都感到了一丝陌生。

“大势至，万古隐秘都开始了动作，我们也该加快步伐了。”

寰禹低声感叹着，眸子暗了暗，在许辞身上流转了片刻又抬眸望向远方。

……

长长的天阶之上，寰禹的身躯挺拔，面色微沉，而一旁的许辞眼帘微垂，将思绪隐藏。

“你这一路，不会太平，很多存在都在关注着我们。”

寰禹眸中带着一抹无法言喻的复杂，望着许辞。

许辞抬了抬头，不言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这句话，他已经听过太多次了，曾经他以为，只要走到这世间的巅峰，站在长路的尽头，便万事无忧，而如今再次听到这句话，许辞心中泛起一丝丝无奈与忧愁。

路太长太长，我曾以为站在了尽头，却不过是驻足在驿站，身后还有着望不见尽头的长路，很累，很累……

“你成功与否，关乎着我们……与他，我们也累了，但这条路，我们已经走了太长太长，停不下了，也不能停了，多久我也记不清了，有时候啊，我也没觉得为什么我们不就这么停下呢，这样一直活在恐惧与算计之中，太累了，但，甘心么？太多太多曾经的老友、故人，葬在了长路，就这样停下，是否值得？一件事执着太久，便成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梦魇，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我们走下去，哪怕希望渺茫。”

“曾经，我以为站在最高点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荣耀，但走了这么久我才发现，它更多的是一种无形的浪潮，推动着我一直在往前，你无法停下，也不能驻足回首，否则便会彻底淹没在无尽的浪涛之中。”

寰禹站在长阶之上，轻声诉说着，本是挺拔身躯，此刻却显出一丝老态来，迟暮如同夕阳，疲倦之感深深的将他包围。

“说实话，我们毫无把握，你，真的要踏足这毫无意义的长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