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殊途(1 / 3)
天色逐渐昏黄,霞光从天边透过窗户洒进屋子里,烛火忽闪,余朝就那么一直望着陆潋,她心里越发觉得神奇,从第一次见陆潋,到现在不到一月,可她对陆潋的喜欢越来越甚。
之前她还未觉得自己想将陆潋带去昆仑有何问题,此刻她忽然意识到,这很有问题,她竟然想同这个人一世相伴。
陆潋本在低头认真描着,忽然听她笑,骤然一僵,以为她又要说些什么,可等了一会儿却也没听余朝说话,他心里犹疑,又想着怕是她又有什么新的想法了。
“女君何时回昆仑?”陆潋添了一下笔,抬头看向余朝,问道。
余朝惊讶,“阿潋愿意和我一起去昆仑了?”
陆潋摇头,“不愿。”
他继续着手中的画,一边回答,“只是女君在我府中待的时日也不短了,该回去了。”
“阿潋赶我走?”余朝似笑非笑,佯作伤心,“阿潋怎么能这般狠心。”
陆潋道:“并非是如此,只是我想同女君说,我不会去昆仑,所以女君不必在我府中耽误时间。”
对于陆潋的直白,余朝毫不觉得难堪,反问道:“阿潋真的觉得我做的事情没有一丝用处?”
“是。”陆潋抬头看着她,笃定道。
屋子里一时寂静,两人相对视着,余朝眼睛眨了眨,微微勾唇,“我不觉得。”
她说的自信极了,亦一瞬不移的观察着陆潋的神情,可是并无变化,只见陆潋又添了一下笔,继续画着。
“我知道女君觉得有趣,才多番在我身上费心思,可是……”
“不啊,我是喜欢你啊。”余朝打断他,心里有些不高兴,看他依旧神情淡然的执笔,便知道他还是不信,余朝有些恼怒了,“你为何总是不信我?”
陆潋上好最后一抹颜色,将笔放下,与她对视,轻笑了一下,理所当然道:“我与女君本就殊途,有哪里来的信或不信一说呢?”
“什么叫殊途?”余朝见他停笔,知道他画完了,站起身来走近,跪下来与他对峙,“阿潋好像是有什么话没说似的,不妨全说来我听,叫我明白何为‘殊途’。”
她脚腕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陆潋在她扑过来时,将画拿到一旁避免被弄皱,转头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陆潋心里一紧,低下眉眼。
看余朝这样,俨然是不知道九天十地流传的关于她的谣言。
“听闻当初帝君封印地幽门后,本意着苍夷神君守护结界,但女君你不同意。”陆潋缓缓道。
余朝蜷缩了一下冰凉的脚趾,点头承认,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那时苍夷便对她事事计较,至于原因她至今还不知,于是便归咎于苍夷天生秉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