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〇章 荣光站立的陀(2 / 2)
王尊拿摩尔笃和众陀登时显得迟疑起来。最善于博志的妙诺摩诃一时也显得疑虑重重。但是,他们清楚:在法性光的照耀下,涉及诸经的论述,一旦虚饰,就会瞬间随着音声将不实之辞化为灰烬。
“这句话,可不可以成为:月相摩诃站立在秀塔兹祭礼司仪大地上说话的理由?”月相摩诃问道。
王尊拿摩尔笃心里清楚:在大漠,流传有与大地法典可以并言的图腾。据说,那是大地法典的同类,是精密礼仪的先兆。但是,这些散逸于荒莽沙域的说法,即便从库伦丽颁、达昂瑟侬、赫瑟侬拉、达昂诺格从未有所听闻。
“《大地法典宝鬘真经》说:厚重隐逸的灵契真谛,不应该做被折服在沙尘里的奴。尊敬,此时就是真经给予你的一个理由。”智光摩诃郑重地看罢月相摩诃,道。
“来自传承的法典,还需要灵性的启示。就像端庄的秀塔兹的‘翼辞’。那样恭敬请起来的,就是一颗心灵。”月相摩诃看了智光摩诃一眼。
智光摩诃这才对王尊拿摩尔笃道:“秀塔兹的祭主拿摩尔笃,月相摩诃是护法八部唯一可以游离出来的武志陀。唯有带有启示的祭主,才合意赐予修辞高贵的威望。”
王尊拿摩尔笃这才对月相摩诃致意,道:“秀塔兹的祭礼司仪中,愿赐以莲口提掖荣光站立的陀。”
月相摩诃这才站起来,道:“《水月秀鉴》本来是不配用音声说出来的。所以,一直以来,我从来不愿将此诉诸修辞。此时,我执意要说出这部隐匿的月相秘笈。就是为了印证一个事实。那就是:月相触及的古老大地的七尊立法者。从而见证:欢柔沙陀所言不虚。这才是我挽救一个秀塔兹灵魂者不灭的真正理由。”
“但愿你说出的话,能为秀塔兹神圣的风尊所知。”妙诺摩诃道。
月相摩诃看罢妙诺摩诃一眼,道:“秀塔兹《大地法典宝鬘真经》曰:隐约的疑窦,一旦没有说清。那么,这个疑窦在生命的内宇宙,瞬间就会变成阻路的山海。让已经感受到的人,在接下来的亲证、感觉和辨理时变得寸步难行。”
妙诺摩诃尽管质疑月相摩诃。但是,又找不是辨驳的理由。于是不甘心地收敛了自己刻意要说的话。
月相摩诃看着王尊拿摩尔笃道:“《大地法典宝鬘真经》曰:秀塔兹人啊,戒是不可以触碰的。但灵魂可以。”
“是的,月相摩诃。”王尊拿摩尔笃道。
月相摩诃忽然缓缓走向欢柔沙陀倒下的地方。只见她微微颤栗着伸出芬芳的纤白的两手,触碰欢柔沙陀时,只见金色月勾上缓缓站起一个轻风般勾勒的空虚轮廓。那样轻盈的漂浮感,仿佛水面上的泡沫。
“但是,这就是不带骨肉沉泥的、生命未灭的灵魂光芒。”
月相摩诃说罢,双眸簌簌地滚落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