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七章三证成一(2 / 2)
金色?拔看着鏖战的情景,神情依然平缓如水。他轻轻地道:“带刀的武战,就像做了一件有相木工,状态一目了然。但是,祭祀仪礼者一旦做了武志刀,就是带蛊的器皿,不是可以随便触碰的。”
“这些从冰塬大地祭祀坛场,将祭祀境界带到猎司里迪大地上的铁骑,当然不只是简单的工具。”枚笙礼达道。
其实,金色?拔和枚笙礼达的眼里,这些轰轰隆隆蓄势而来的冰卢厝武志祭的马步司仪,毕竟是挟带七种古老法秘到达这儿来的。在没有竭尽手段之前,就是一把可见的刀。
从祭主梭黎手中攒射的火蛇,虽然点燃了祭祀方锤,逼仄饰尊洪叠迩厝武战势能跌地。但是,那是祭主梭黎激越“怒墨刹”龙势滚腾中的风雷,撞击了饰尊洪叠迩厝。
奔动飞动的火蛇,还只是环绕祭祀方锤的装饰,未曾真正点燃祭祀方锤。
没有终极立威的武志法力控,其实,在金色?拔和枚笙礼达的目光中,是有形可视的有相木工。没有施动法力控的法器,就是一件没灵光的钝器。被称作祭祀中的“幻火”。
此时,只见轰响着,盘亘涡流一样的、冰卢厝武志祭马步司仪,不仅没有因为饰尊洪叠迩厝的跌足而溃散。相反,这些忽然间放大马步奔竞的轮廓,随马阵形变,将饰尊洪叠迩厝和祭主梭黎,环绕在他们马步奔腾的风涛之内了。而根本不显现那种带有破绽的溃散状。
直到可以辨出:这些武志祭步履高频弹跳的节律,渐渐变得凝炼有形的时刻,弹弓猱、如皋儿和蠕弥才忽然感觉到一丝异样。
祭主梭黎刚才随动“怒墨刹”怒涛一样翻滚的姿态,涨满势能,已经经将激力锐化的右手冰刀诉诸临界亢奋的顶巅。在苦志痛恸中喷薄迸发的时刻,沉溺在心中的狂火浩然冲开:生命意念持久堰塞的高湖,一泻心意山河久滞的晦涩气息。
这时候,他忽然感受到:自己曾经在冰封的原始森林,从心口奋力“拔出”冰刀的那个时刻,感觉如斯。自己曾经在猎堡太阳神宫殿顿悟修辞令的那个音韵,感觉如斯。
这种累积的灵犀感验,直到第三次出现在生命感喟中的时候,他终于确凿地笃识:那枚光龙,那个原始状的修辞音声,就是“罗奥那”。而这第三次的感觉,正是履历了自我力量与意念的笃定和亲证。
那些仿佛传奇神话一样幻感,那些曾出自龙耶柏早课上,援引三经的亲证,到了此时,梭黎终于知道了自己身上,火莲一样生长着的“罗奥那”。
原来,自己心中的那枚光龙,本来就有一个确凿的名称。
光龙,属于一颗心灵。“罗奥那”修辞属于一颗心灵。只是,这时刻,两者化合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