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变量产生变量（2 / 2）

尤大琛住的魏风房果然大气得多，至少比老斐的新风房大了两倍有余！除了卫生间大，床大，就连墙上的电视也大了十好几寸。

在靠窗的位置，跟办公桌连为一体的，是一个小型的吧台。吧台上摆放着一套简易的功夫茶具，几种不同包装的茶叶胡乱堆放在四周。功夫茶具上积了一层灰，显是许久没动了。边上的双层玻璃保温杯倒是锃光瓦亮的，里面还装满了新鲜的绿茶茶汤。看得出尤大琛是个爱喝茶的人，但对工序繁琐的功夫茶不大感兴趣。直接用杯子冲泡显然简单得多，也方便得多。

“随便坐。”大琛将窗帘拉到最边上，推开了窗户，“这里是我的房间，同时也是我的办公室和会客室。以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来这找我。”

老斐是独生子，从小一个人玩，一个人学习，一个人长大。在跟尤大琛接触的过程中，他有意无意地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兄长。听到尤大琛话里话外满是关怀之意，老斐内心滋生出一种特殊的情愫，是安心，也是感动；是信任，还是尊崇。

咖啡很快喝下了肚。咖啡不是酒。酒越喝越迷糊，咖啡却是越喝越清醒。

“尤师兄，我想……我可能遇到麻烦了……”老斐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足够镇定。

尤大琛闻言停住了手里的动作，任由滚烫的开水从悬在半空的壶嘴中淌出，坠入茶杯。直到飞溅起的水珠烫到了持水壶的手背，他才低呼一声，回过神来。

“你慢慢说，我在听。”

老斐的目光移向窗外。良久，就听他咽了咽唾沫，润了润嗓子，把在“系统”中和现实里所遭遇的一切，以及对可能存在的问题和将要面临的后果，都一五一十地倾吐了出来。

当说到自己有可能跟肖潇或沈谦一样，发生不可承受的意外时，他的声音出奇地冷静。

“说不定我可以再见到肖潇，不管是在哪个时空，也无论那个时空有多糟糕。运气好的话，可能还有机会跟沈谦的意识流来一次亲密对话……老实说，我真挺想他们的……”

“不会的。”尤大琛的声音更加冷静，甚至有点接近老鬼的腔调，“你遇到的情况，跟他们不一样。”

“怎么讲？”

“沈谦是在接受测试的时候受到干扰而发生的意外。因为是第一次受到攻击，我们应急预案准备得不到位，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导致他的意识堕入虚空，肉身陨灭。”尤大琛沉声道，“而肖潇是在测试完成后，对手利用'破碎虚空'系统冷却时间延迟的漏洞发动攻击，使她迷失在了平行时空之中。当然，这个漏洞早就被修复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整个测试过程没有受到任何外来的攻击和干扰！我们的新实验室很安全。青铜科技的特别实验室一直在跟我们的旧实验室纠缠拉锯，且处在下风。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发现我们的新实验室。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们发现了，也压根没有多余的力量来与我们一战！”

“那……老鬼和黑猫的出现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尤大琛喝了一口热茶，被烫得直吐舌头，“'系统'变量经过我的反复推演，本身绝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我推测，发生这种情况的唯一原因，可能是变量产生了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