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反戈一击（1 / 2）

12月21日，这是一个张荣期盼许久的滴水成冰的日子。这一天，中路军大营中，无数攻城器械被厢军缓缓推出军营。

中军营内的望车上，张荣举着16倍镜，注视着济南东北洛口镇方向。在那里，曾经的3千厢军将士驻守的未完工的棱堡已经被阔阔不花配合着穆呼哩强袭拿下。如今还留有近万骑兵威慑着济南战场。

现在济阳城一线已经被打成了尸山血海，无数河北汉人被蒙兀人驱赶着来到济阳城下充作箭头奴隶。穆呼哩驱赶着汉人、契丹人、女真人攻击了济阳无数次，每一次都被徐天德率人给顶了下去。

等到12月21日这一天，东路军13万大军，可战之兵已经锐减到7万不到，直接损失了一半。主要损失是在徒骇河一线。主要原因是防御筑的坞堡由于前期准备不足，防御力不足以抵御蒙兀人组织的人海冲锋，以至于新市镇、曲堤镇、仁丰镇三镇接连陷落，光是这三镇东路军直接损失3万人！

不管是牛纯还是徐天德都没料到穆呼哩能用这么丧心病狂的打法。直接用人命堆！陷落的三镇水泥墙下摆了起码1万具尸体，其他伤残而死在蒙兀军营中的人，更是不知凡几。如果不是冬天，估计都能直接爆出瘟疫了。

东线徒骇河防线被穆呼哩毁灭，西线也没能讨的了好。

聊城赵德胜在缺少攻城火炮，还有不允许军队出现大规模损失的前提下，到底是没能攻下来。荏平因为距离清河太远，后勤部队容易被骑兵骚扰。在确认穆呼哩主力骑兵移动到高唐一线后，荏平被赵德胜战略放弃，万余守军在西路主力的接应下退回了北清河附近。

也因此，荏平被穆呼哩屠城！城内数万平民人头堆成了京观。此举极大的震慑了齐鲁与河北投降蒙兀的汉人豪强。在牛纯无法确保安全的前提下，估计以后没多少蒙兀人控制的城池会向牛纯军投降了。

此事虽非赵德胜之过，牛纯也没有因此追究赵德胜的责任，不过赵德胜还是自斩左手一小指，用以铭记一生。

西路军主要防御城镇虽也被穆呼哩用人海战术堆过，不过幸好西路军驻防坞堡都在北清河附近，物资补充方便，所以西路军主要据点城镇还都在西路军控制之中。目前西路军作战兵力还能维持在1万左右。

现在仅有万余蒙兀骑兵在孛秃的指挥下，驱使大量汉人、契丹、女真奴隶，硬生生拖住了西路军。

中路军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穆呼哩仿佛看不见张荣的中路军一般，除了北返时控制住了洛口镇，济南城外就没见过蒙兀人的一根马毛。不过张荣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张荣知道，此一战，决定胜负的关键已经不是东西两路军，而是就这济南城下。

洛口镇，这既是穆呼哩留下的胜负手，也是张荣刻意给穆呼哩留下的一道口子。在经过牛纯多次补强后，张荣现在怕的已经不是蒙兀骑兵强袭了，而是怕蒙兀人不来。现在张荣中军大营中，3亲卫火炮营，3精锐ak营，这6人只要指挥得当，有极大可能给蒙兀骑兵造成重创！

“嘣嘣嘣！”

济南城外的投石车率先开始投放火药弹以及石弹。煤气罐大炮照例开始怒吼，这一次9万中路军主力集中到东、南、西三门抬着各类攻城器械，开始第一次正式攻城。

之前中路军佯攻都是煤气罐开道，除了某次机缘巧合下炸毁了一段城墙，张荣才派兵稍稍突袭了一番，其他大多数时候中路军只要伤亡稍大就立即停止攻城，再次对猬集一处的济南守军开始各类远程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