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 为女（2 / 4）

乔衍强按住发红的手掌，脸色稍霁，“那个逆子，因着幼时便失了母后管教，不知哪一日便要疯一回，众卿不必在意。方才说到哪儿了？继续吧。”

又谈论半晌，抬头时天色已不早，几位大臣先行打道回府。

乔衍有些劳累，正欲歇息片刻，就听内侍总管来报。

“陛下，李夫人来了，听闻您在议事不敢惊扰您便在外面等候，您看……”

“嗯？她来干什么……她什么时候来的？”

“二公主走后不久就来了，一直在外面候着，算起来时间也不短了。”

乔衍揉揉眉心，“是不短了，让她进来吧。”

内侍快步去请，乔衍本来心不在焉，看到李流纡提着食盒进来的那一瞬间，却不由怔住了。

是了，她们姐妹面容有些相似，她今日穿了一件绣着雀穿花丛的淡紫色衣裳，烟儿也有一件相似的。

从前烟儿也会这样提着食盒来找他，看她含笑朝他走来，一颦一笑都是如此熟悉，乔衍有一瞬间冲动地想揽她入怀。

李流纡却在他面前不远停下了，守着那段君臣间的距离朝他恭敬行礼。乔衍这才彻底记起来，先皇后早已故去，眼前人……并非心心念念之人。

他有些落寞地唤她起来，看着她从食盒中拿出几个小碟子，里面摆了各色精致的蜜花糕。

“孤记得烟儿去后你就一直郁郁寡欢，鲜少在宫中走动，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李流纡闻言一顿，“陛下忘了，不久便是姐姐的……”

是了，不久便是烟儿的生辰。

她不喜铺张，以前的每到这时候总是婉拒了他想要大办宴席的提议，就两宫人，三个大人和五个孩子一起吃顿团圆饭。她会把自己煮的长寿面分给每个人吃，笑着说那样就把寿星的好运也带给了他们。

李流纡一进来就察觉到了乔衍的疲惫，虽然他有意遮掩，但只要一个抖肩的动作，或是无意识垂下的臂膀，已足够她注意。

“陛下，您似乎有些累了，让妾为您揉一揉肩吧。”

“嗯。”乔衍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李流纡走到他身后，双手轻轻按压着乔衍紧绷的肩颈，手下又逐渐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