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联席会议(1 / 2)
清澈的时光河在夕阳下闪耀着粼粼波光,忙碌了一整天的商少伯起身活动四肢。他来到窗前,看着十几条帆船在时光河上穿梭,洁白的风帆迎风舒展,天空中还有银色的海鸥展翅飞翔,两者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副生机勃勃的落日美景。
循着海鸥飞翔的地方远眺,一座巍峨的雪山屹立在天地相接处。这座雪山距此仅有4多公里,主峰天云峰高耸入云,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夕阳的橘色霞光笼罩在雪山上,显得格外神秘庄严。
自从十天前看望过云西岳后,此时的他已身处万里之外的沂国首都天云城。他的办公室位于城市边缘的时光河南岸,从外表来看,倒更像是一座普通的居民楼。
楼门口没有悬挂任何标示,这栋占地只有几百平米的三层小楼从没引起任何一个人的兴趣。人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这里竟然是那个统领着十几家巨型上市公司的所在地——深渊集团的总部。
与人们想象中的集团负责人不同,商少伯这个会长的位子坐得很是悠闲。他没有过多的事情需要操持,一年之中只审阅四次下属公司的财务报表,并在年初的会议上部署当年的发展任务,除此之外他将很多时间都花费在旅游和阅读上了。
这栋小楼既是商少伯办公的地方,也是他居家过日子的地方。他是一名单身主义者,整日陪伴他的只有一名秘书和保姆,秘书主要负责汇报传达各项事务,由于他不使用网络,所以秘书也负责收集整理世界各地的要闻,除此之外偶尔还要充当一次司机的角色。
保姆是一名年过五十的老妇人,她在商少伯家里干了2多年,这么多年来家里的事都是由她一手打理的。商少伯对这位喜欢一边唠叨一边干活的保姆可以用敬畏来形容,不知情的人会觉得她才是真正的主人,也正是因为家里有了这样一个人,才会让商少伯体会到家的一点感觉。
虽然共同相处了2几年,时至今日保姆依旧不清楚商少伯的真实身份,在她的心目中,这位至今单身并且寡言少语的房主一定是一名独立投资人,亦或是继承了祖辈遗产后逃离世俗的哲学家。
这天一早商少伯要出门时,她像往常一样取出一件样式非常古怪的衣服叮嘱云西岳穿上,嘴上还不忘了唠叨两句:“虽然我很羡慕你这样的生活,但我还是认为你应该找个伴儿,最起码凡事都用不着我来操心了,我这爱唠叨的毛病就是来到你家之后养成的。”
备好衣物后,她又打开吸尘器开始清扫房间的地板,机器的轰鸣声掩盖了她说话的声音。“那时候的我是多么的漂亮啊,喜欢唱歌跳舞,喜欢在草地上奔跑,如今一晃2几年过去了,变成了一个只会做饭洗衣服的老太婆。”
保姆关掉吸尘器才发现商少伯早已没了人影,秘书把车开到楼下后,两人朝雪山脚下驶去。
汽车在市郊的公路上飞驰,透过车窗可以看到高大的雪山全貌,车子越驶越近,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向他们袭来。
车子拐过一座山角后,一个巨大的湖泊映入眼帘,湖边是碧绿无垠的草地,一条沿湖公路通向草地尽头。湖的另一边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一直延伸到雪山的半山腰处。
早晨的湖面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湖水蔚蓝幽深,像是一颗美丽的蓝宝石镶嵌在山谷之间。车子在沿湖公路上行驶了十几分钟后,停在了一座木屋前。
商少伯刚从车上下来,木屋里的人见状早已迎接出来,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商少伯让秘书直接开车回家,他自己则上了另外一辆车。
这辆车反向朝着远离湖水的山顶驶去,几分钟后终于来到了山顶处。此处方圆几里内都是覆满绿草的平地,沿着山壁边缘矗立着一座规模宏大的古老城堡,白色墙壁和灰色屋顶的城堡与对面的雪山隔湖相望,设计样式上融合了中式建筑与哥特式建筑的风格,第一眼望去就给人一种非常古老的感觉。
这座城堡有一个非常浪漫的名字——蓝雪山庄,外人对山庄的了解仅仅局限于这个名字,其它的就一无所知,甚至连山庄是什么样的都没有见过。
车子最后停在了山庄内的一个水池旁,水池的中央立着一座4平米左右的高台,台上立着一座雕像,从外观来看,像是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握着一张巨弓,这张弓上既没有弦也没有箭,只是很突兀得指向天空。
商少伯进入山庄后并没有上楼,而是连续拐了几个弯,在一间极不起眼的小书房内开启了隐藏在书架后面的一扇暗门。这一路走来他没有遇到一个人,房间内也没有负责看守的保卫,他很容易就进入了暗门后的地道。
他沿着地道的台阶逐级而下,一路上每隔一段就有一盏镶嵌在岩壁之上的云石灯,冰冷的台阶在灯光下清晰可见。向下步行大概十几米后,台阶的尽头处有一个方形门洞,一道更加明亮的灯光从洞内射出。
商少伯刚刚步入石门内,便觉一阵清新的空气拂面而来,他所在之处是一间足有一百多平米的地下石屋。房间四周皆是石壁,靠近山崖的石壁上有几个孔洞,空气便是从这几个孔洞里吹进来的,其形状与天然形成的一般无二,从外面很难看出任何异样。
石屋的地面是由大小不一的玄武岩铺成,岩面被打磨得非常平整。石屋中间是一张圆形木桌,木桌通体乌黑,桌面和桌脚非常粗糙,像是随意拼接而成的,其做工与玄武岩地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