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过去(1 / 3)
看着影画片上的墓碑,程北屿叹了口气。
“这是个衣冠冢,里面其实没有尸骨。是我埋的,埋的自己。这个故事有点长,我得慢慢说。”
一个大乘期修士找徒弟,而且是传承人。自然要把徒弟的一切身世背景调查清楚。这事被翻出来,程北屿毫不意外。
“您应该知道,和黄天大世界不一样,大部分小世界都灵气稀薄,很少能出修真者。
我们那个小世界一个修真门派都没有,偶然出了一个修真者,都削尖了脑袋往中世界、大世界挤。
我出生在一个名叫程家村的地方,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农民,我属于老来得子,很得他们的喜欢。
大概四岁的时候,父母去世了,我只能跟着哥哥嫂子过日子。
哥哥嫂子其实对我还不算太坏,至少给了口吃的,养活了这个和他们没有太大关系的孩子。
那时候每天就是打猪草、喂猪、劈柴、洗衣服、做饭……
做饭是有点难的,毕竟当时只有四五岁,又营养不良,长得还没灶台高,只能垫个小板凳才能勉强够到锅沿。”
程北屿比划了一下灶台的高度,又想起了那个名叫“程北屿”的孩子,被嫌弃的一生,
“相比其他活,我最讨厌的还是洗衣服。您可能不知道,干重体力活的男人,衣服非常脏臭,硬的和纸板似的,味道那叫一个熏人。
嫂子自己都不想洗,干脆的丢给了我。我说话都不太顺畅,就已经学会了熟练的洗衣服。那时候我力气特别小,连捣衣服的棒槌都抡不起,只能两手举着锤,经常干到很晚。
做不好那就惨了,有些时候是掐,有些时候是打。
后来,哥哥嫂子生了个儿子,我的任务也就多了一样,带这个小侄子。
这孩子可难带了,经常哭,我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哭,毕竟当时只有六岁。他一哭我就被打,一哭我就被打。
后来形成了条件反射,他一哭我就哆嗦。那可真是哭在他嘴里,疼在我身上。
就这么长到了七岁,因为营养不良,瘦的和豆芽菜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