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沧海宴(1 / 4)
仙凡之隔宛若天堑,逾越天堑动辄身死,此天地造化之法。
凡人妄想登天必遭天谴,蔷薇借助天谴之力问心,将二人生命系于一处,既是问夏侯,也是在问自己。
问夏侯,长安之行是否坚决。
问自己,大道私情可称轻重。
破开迷惘,直刺本源,只能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武安君白起曾说:与其半路被伏杀,不如老子现在就直接弄死你,还能给你好好找个地埋了。
子承父志,蔷薇当真是拉着夏侯锷一同赴死,好在是夏侯锷抗下了这天地问心。
早在半年前,武安君在苍山孽海坪大兴土木,征发工匠民夫五万余人修建沧海楼。
名义上是彰显我大秦之威,修沧海楼镇于东海,其实就是在为夏侯锷铺路。
武安君本打算以五十名龙骧骑在北山道伏杀夏侯锷,将其强行带回武安城,最后以无上阵纹引发山洪将所有痕迹抹杀。
待到沧海楼落成之日,盛宴天下,此时再将已经易妆改容的夏侯锷身世换水,以儒生的身份将提前备好的文章写出大振声名。
这是武安君与文正公的博弈,所以范家子弟才会出现在武安城。
这三天的时间,夏侯锷倒是过的滋润,不但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城里城外,茶楼画舫也是去个遍,当真是享受。
而夏侯锷招摇过市,也从未隐藏过自己的行踪,直接放话出去,不怕死的就来,就没有他收拾不了的世家子弟,而摄于夏侯晴的强横修为也没人敢来招惹。
甚至夏侯锷主动挑事,尽显纨绔本性也无人敢缨其锋芒。
就是长安范家也再没人露过面。
这些世家门阀哪个不懂夏侯锷如今的处境,此时去招惹一个将死之人,被反咬一口也只能跌碎牙口往肚里咽。
武安城中一片繁华,这几日沧海楼开府的公文也是张贴到了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不止是大秦境内的世家、宗门等齐聚武安城,还有他国的门阀大族、修行门派等都来“庆贺”沧海楼开府。
“今日老爹的沧海楼开府,真服了你,能睡到这个点。”
夏侯晴跟随马车出了城门,看着头顶的太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