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诅咒(上)(1 / 2)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我没有接到李鸿大哥所说的那位高人的消息,我也便没多问,等着便是了。而那天碰到的那个女生,也没有再见过了,那枚古琴木质书签也被我夹在了我那半本古书中,妥善保存起来。我想过,去打听一下她是谁,但仅凭一个名字,找起来也并不容易,况且她也不一定和我是同校,只是偶尔在我安静看书时,会再浅忆起那双萍水相逢的眉眼,如此而已。
再有不到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有些课程也要陆续结课了,一般来说,每到临近学期末各科老师都跟商量好似的布置作业,假如你平时就在划水,期末的时候拖延症再一犯的话,熬夜也是常事,学校好像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临近期末时,图书馆便24小时开放,供学生复习功课。
所以最近,我们几个不是去上课,就是在图书馆,要么就在宿舍,闲暇之余打打游戏,聊聊段子。
一天晚上,我正在图书馆复习功课,透过窗子,我注意到,有一个中年男人已在大门口伫立良久,时而徘徊踱步,像是在等什么人。又埋头做了一会儿习题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便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宿舍歇着去。快走到图书馆门口,前边看见一个人,背影好像刘舒予,心下疑惑,最近他不是请假了吗?这么晚了,他又不住校,这个点儿,怎么会出现在学校?于是想快走几步,看看到底是不是他。没想到,我走得已经够快的了吧,他比我走得还快,出了图书馆,径直向那个中年男人走过去,那位中年男人身着黑色长袄,容貌冷峻,眼神锐利,莫名的气场强大,虽然身姿挺拔,但已经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了。
两人还未说几句,刘舒予便越来越激动的样子,我离得较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话说,相处这段时间,刘舒予通常都是温文尔雅中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还很少看到他情绪失控的样子,这又是个什么情况?没过一会儿,刘舒予转身离开,中年男子静默片刻,也转身离开,二人也就不欢而散了。
走到宿舍,门大敞着,大家都在,刘舒予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其他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楚大柱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别进屋,他则悄默声儿溜了出来。
“咋了这是?”我问。
“你不知道吗?刘舒予的母亲前几天刚去世了,他请假就是因为这个啊,你俩一个班的你不知道吗?”楚大柱低声对我说。
我被问得说不出话来,我确实不知道,虽然一个班,但我确实很少关心班级的大事小情,什么社团学生会组织一概与我无关,各种八卦小道消息也通常都是绕着我走,不过作为同在一个宿舍的舍友,这我都不知道,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楚大柱继续说,“我这正在门后边站桩修炼呢,这家伙使劲一推门就进来了,我差点被门给拍死,我这刚凝聚的气啊,瞬间破功,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百日筑基只差今日,还不如把我拍死呢,我真是…………”
“大柱,也就是说,你刚刚是被门夹了?”我笑了,接着问:“你能不能说重点?”
“小生名叫楚须弥,你也可以叫我的别号,须弥公子。额,重点是啥?哦,重点,你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你劝劝他呗,我们几个都不行啊!”楚大柱听见我直呼他的大名,一脸的不爽。他们也太看得起我了,他们不行,我也不行啊,不过还是得试试。
正当我们推开门,刘舒予却走了出来,直奔楼梯往下走,我也不放心,也跟了下去。
一出去,却看到了李鸿和他那辆极具个性的挎斗摩托车,刘舒予则一声不吭的站在他旁边。
“哎!徐数!”李鸿一眼就看到了我,冲我招了招手。
“你俩认识?”刘舒予有点吃惊的样子。
“认识!”李鸿点了点头,又转过头对舒予说道:“这事回头再说,舒予啊,你跟叔回去吧?你爸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
“李叔,您知道我一向很敬重您,但是我不能跟你回去,你看他,他配做一个丈夫、配做一个父亲吗?”刘舒予今天真的很反常,他一向注意个人形象,在我们面前也从来都是一副沉稳的样子,如今却因愤怒,身形都有些微微发抖了。
“我妈重病,他也从来没有回来看过一眼,非要等她已经去世了,才回来?他还回来干什么?真是可笑,他还能想起有我这么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