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宗教法庭三（1 / 4）

佩德罗·阿尔梅达拍着安若泰的肩膀说道：“你来的正好，审判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也将出席旁观，你有没有兴趣？”

安若泰摇头。

阿尔梅达恶趣味地说道：“去看看吧，在法庭上你将听到在别处难以见到的精彩辩论。”

安若泰惊奇不已：“宗教法庭上还允许辩论？”

“宗教法庭最初设立的目的便是给异端一个申诉的机会。不过各地的裁判所良莠不齐，（神罗帝国境内的裁判所热衷烧女巫，而伊比利亚的裁判所少使用死刑。西班牙的宗教法庭是整个天主教世界的司法典范，多明我会也以严谨执法著称。”

这和法国人勒格夫所说的不同呀，安若泰有些疑惑，难道是勒格夫看了《巨人传》，受到新思想熏陶，变得反教会了？

“我怎么听说果阿的宗教裁判所杀了不少人？”

阿尔梅达摆手道：“那是对待异教徒。现在是审判一个耶稣会教士。”

“如果班德拉斯不承认是……，会不会被用刑？”

“对异端的审判是有流程的。”阿尔梅达解释道，“首先必须有人告密，然后是逮捕，接着是三十天的调查期限。现在已经废除了神判法和宣誓法，以证人证据做裁决依据的。如果没有证据，而班德拉斯又是个重要人物，且没有得罪贵人，他……”

“会被释放？”安若泰问道。

“不会。”阿尔梅达笑道，“如果证据不足，他会被继续关押下去，直到有分量的人物担保他出来。如果没有人担保，或许他会被关押一辈子吧？另一方面，如果他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法庭便会对他刑讯逼供，直到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为之。但近些年新思想流行，刑讯逼供遭到了谴责，已经不被体面人接受，更不会对班德拉斯神父这样的体面人使用。但如果有人要整他，那就另说了。”

安若泰在原先修建的房子里住了一夜，第二天大清早就被喧闹声吵醒。

钟瘸子跑进来说道：“板主，利源龙兵卫回来了。”

“外面在嚷什么？”

“有人从土里挖出一个木雕像，是个面目狰狞的大鼻子魔鬼。听说背面还刻了一行字。”

安若泰也不洗脸，直接去见利源龙兵卫。将钟瘸子支开，利源将经过说了。

安若泰道：“一切都向咱们预料的方向发展，这一局暂时压过了对方。现在就看耶稣会能不能煽起民意了。”

利源龙兵卫说道：“梵蒂特夫人已经将人撒了出去，城里很快就要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