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劫之兆（2 / 3）

十数位身着金纱黑边道袍的玄光天弟子，正端着果盘进入殿中。殿内宽敞，纵横皆有八十一丈，灯火通明，使得漆黑大殿丝毫没有幽暗之感。最深处有一居中平台，高九尺，纵横有三丈六尺。

平台主桌上有一身着金纱道袍的老者，乃是玄光天洞主，通幽散人。宾客之首左右相对落座，左侧也是一老者，单独一人，身着藏青道袍，乃是玄清观三位观主之一的静虚道人。右侧有三张桌案，三位白衣中年人端坐，正是飞剑草堂之人，其中一位便是王庶认识的叶旭。下方有十数张桌案，分别是玄清观的弟子以及坐陪的玄光天弟子。

“静虚道友太上一脉乃无情大道，与我功德一道相悖，怎的此番动了凡心？”

相较于面无表情的静虚道人，通幽散人这老者笑眯眯的，有些为老不尊的感觉。

“二十年前贫道收了位关门弟子，此番到来便是为了了却此凡心。”

“嚄！？”通幽散人目光飘向平台下方，一中年人身旁坐着一位神俊青年。通幽散人频频点头，笑呵呵又道：“此子确实不凡，恐怕称之为当代第一人也不为过，不不，甲子之后，怕是如我这般碌碌无为，苟延残喘的老东西都比不过了。。。嗯。。。这么说也不对，当于那十万年来的第一人余晖比才对，老朽敢断言，此子必定远胜之。。。你倒是收了个好弟子。”

通幽散人对那青年的褒奖可谓耸人听闻，但他的身份摆在那，足可见绝非妄言，又或者故意捧杀。只是这末了，总觉得透着一股子酸味。

“此子若能太上无情，确能成大器。”

静虚道人依旧古井不波，更不会谦虚，且不论在他看来事实就是如此，就他所修太上无情便知其本性，事实就是事实，用不着谦逊。通幽散人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顿感索然无味，转而看向叶旭三人。

“三位小友已在庆国走了一圈，可有收获？”

叶旭三人的目光从下方收回，他们的眼光没有通幽散人毒辣，也不便以神识探查对方的灵根，因而只记下了面孔。所为无他，日后好激励弟子，至于也在被超越的人之列，便无所谓了，这种心态恐怕只有为人之师者方能体悟。

“并无至关重要的收获，也不曾遇到刘氏所说的‘王’。”叶旭作为代表，微微颔首执晚辈礼答道。

“嗯。”通幽散人轻抚白须，目光深邃起来，幽幽道：“大劫之兆。”

静虚道人依旧面无表情，叶旭三人皱眉，等待通幽散人的下文。

“此物方一出世，八卦散人便传出话来，道出此物之名讳，赢勾。为查明此事，我曾元神入幽冥，却发现庆国地界除了正常死亡的亡魂，那些化作赢勾之人的魂魄并未归入蒙界，但生死簿上的信息都消失了。多方打听方知，此物有别与我等所知将臣一脉的僵尸。”

僵尸，集天地怨气秽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生不灭，被天地六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以宣泄无尽的孤寂。此世人所知的僵尸乃是一类，名将臣。人死七日之后，若尸身保留了一口怨气聚而不散，又阴差阳错之下受天地浊气污染，便会化作僵尸。

叶旭三人等了片刻却不见下文，仔细看才辨别出通幽散人小眼睛里散发的分明是期待的光芒。三人相顾，哭笑不得，却只能硬憋着，做表情管理，捧哏道：“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