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还阳九针(改)(2 / 5)
能不能成,只能以观后效,看看再说。这个时间一般是,七天。
“七天?”张宣不解:“七天怎地?”
“七天之后,若令堂能够清醒,哪怕是短暂清醒,”徐一真斟酌着用词:“那便能治。若是不能清醒,或是情况并没有变化,便不必在灸了。”
不必灸,自然是无法可治。
或许世间有人能治?但徐一真,作为针医,就无法了。一切全看七天之后情形。
张宣又是恐惧又是希冀。
希冀的,自然是这七天里,母亲能够清醒过来,如此今后还能有天伦之乐。他也能在母亲身边好好尽孝。
恐惧的,自然是母亲醒不过来。那便成了笼罩在母亲床上的浓重的黑暗,要将母亲,乃至整个家都吞噬的。
张宣心中不甘,觉得徐一真说这种不确定的话实在愧对皇上的信任,愧对神医之名。
但理智压制住了他,只说了一句:“辛苦徐先生了。”
徐一真连道不敢,心中也说不出的沮丧。
沮丧的不只是自己面对病人的无能为力,而是他明明知道可以以方剂治病,但自己却不会,甚至他连方剂能不能治病都不知道。
若是以前,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毕竟不过一乞丐。现在,他想知道更多。
“惭愧!”徐一真对自己说。
张宣驾着马车,送徐一真回宫。日头已经偏西,再过会就要给皇孙和皇后下针了。
徐一真透过车窗,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中思绪翻飞。
他从乞丐中来,过去几年专业要饭,兼职行医。
直到最近两天,救皇孙、皇后,让他有种自己是神医转世的错觉。他飘了,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直到遇到张宣的妈,一巴掌又把他拍到尘埃里。
治病两大手段,针灸与方剂。他一直单腿蹦跶,纵然能一时得意,也难以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