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三十)(1 / 6)
美东一如既往在弹吉他,还没到三楼,就听到隐约的扫和旋的声音。急促而杂乱,像是《一无所有》。
敲门,出来开门的是美东妈妈,一开门,杂乱的吉他声像是那天澡堂一开门时热气,奔涌而出。
“哎呀,是海超来了,快进来吧。”阿姨热情地往里让着。
“大姨,美东弹吉他呢?”我问到。
“对啊,弹了一早上了,让他乱死了,”美东妈妈担心地说,“可能心情不太好,这几天就不太爱说话。问他,也不说,就说没事。唉,这孩子。”
“海超,你问问他,你们是好朋友,他能跟你说。”可以看出美东妈妈掩饰不住的担心。
“好的,大姨,应该没什么事。别担心。大叔没在家?”我问到。
“唉,这么冷的天,非出去,说是摆弄鱼竿去了,趁着现在天冷了,收拾收拾,准备开春钓。”美东父亲喜欢摆弄海,拉蛤,钓鱼。
“那我进去了大姨。”我跟美东妈妈打了招呼,推开美东的房门。看到美东坐在床边,倚在床头,一条腿耷拉在床下。
左手抱着吉他,右手狂扫,嘴里吼着: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
还有我的自由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我没说话,听他在那里继续吼,美东半扬起头闭着眼,嘶哑着吼完最后一个音符,然后疯狂扫了两几下吉他,戛然而止。
“怎么了?又有啥事了?”我这才张嘴问道。
美东猛地睁开眼,转头看是我,“哦,是你啊?啥时候进来的?我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