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182)跨越四海的歌声和踏板摩托(1 / 6)
晚上睡觉前,大姨给我换了全套的新铺盖,我用手摸了摸,炕很暖和。
“要睡觉了,还在摆弄你那头!”大姨不满地说着六哥。
六哥比我大四岁,六零年代末的,基本跟7后算一批人。
“好了,妈,马上睡。任何时候都要注意仪表嘛。”
六哥拿着一把排梳对着镜子仔细地梳着他那油亮的大背头。
梳毕,回头跟我扬了一下下巴说,“是吧?海超?”
“嗯嗯”,我也不知六哥向我求证什么,只能点头应付了事。
“海超,听说大姨大叔把你发回老家念了一年?感觉怎么样?”
六哥坐在炕边写字台前的一把钢管椅子上,一边问我,一边抽出一根万宝路叼在嘴上。
从裤兜里掏出一个金属的紧致的打火机,拇指挑开盖子,顺势向下一按开关,只听见呼呼的声音。不见火苗,烟却点着了。
“这啥打火机啊六哥?看起来很高级。”我好奇地问。
“这是朋友从广州给我带回来的,防风打火机。不怕风!”六哥吐出一口烟,说着又操作了一遍。
“六哥,你现在做什么生意?看起来挺有钱的。”我又好奇地问。
“我跟朋友从南方往咱这边倒弄电器,电视机,录像机,以前也做过电子表,现在做电子表的人太多了就不做了。”六哥一边吐着烟圈一边介绍。
说着六哥突然站起来,把烟掐灭在烟缸里,“我踏板摩托车还在门外,忘了,我去推进来。”
说着六哥开门出去了,“又干什么去?不睡觉!”东边炕上传来大姨的声音。
“摩托车忘了推进来,你睡吧妈。”从院子里传来六哥的解释声。
不一会,听到院门叮叮当当的轻微撞击声,门又带上了,听见了插上木头插销的声音。
六哥冻得打着哆嗦进来了,“晚上是真冷啊。”
“六哥,你这踏板摩托车得一万多吧?”
“正儿八经一万多,还是托关系买的,没有关系快两万了。”六哥得意地说。
“这么贵?”我心里想着,有些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