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夏镇大捷(2 / 4)
夏镇大捷的消息几乎是同时传到南京。
福王朱由崧这段时间真正是度日如年。
韩赞周的南京守备太监署他是不敢再住,但是从藩邸出逃时又没带财物,真正是一贫如洗,最后沦落到只能寄居在乌衣巷一处民家。
不光是没有地方住,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
也就是诚意伯等几个勋贵看他可怜接济一二,不然真就沦落到乞讨为生。
这天诚意伯刘孔昭在秦淮河畔宴请一个朋友,便把朱由崧叫过来让他蹭一顿酒,上了画舫之后才知道刘孔昭宴请的竟是阉党余孽阮大铖。
朱由崧便有些后悔,现在东林党人全面把持朝政,身为阉党余孽的阮大铖在南京已经成为过街老鼠,跟他搅一起能有好果子吃?诚意伯糊涂。
万一被哪个御史看见上朝参他一本,就麻烦大了。
“福王,你且忍耐。”刘孔昭看见朱由松闷闷不乐,打了个酒呃劝道,“上刚愎,早晚必然兵败徐州,大事仍然还有转圜的余地。”
建奴已经打到徐州,这个消息早已传回南京。
眼下南京街头巷尾,甚至于烟花柳巷都在说这事。
江南士子若是不能就徐州战局发表一番独到见解,甚至都不好意思寻花问柳。
经过东林党以及复社的数十年努力,在野士子议论朝政在江南已经蔚然成风,南京官员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未必。”朱由崧摇摇头说,“圣上据说颇为知兵。”
朱由崧跟刘孔昭一样,做梦都盼着崇祯兵败徐州,最好兵败身死,但不敢说。
“圣上知兵?”阮大铖嗤的笑出声,“若是连圣上也敢称知兵,那么煌煌大明只怕就没有不知兵之人矣。”
“先生慎言。”朱由崧吓得脸都白了。
“福王你怕什么?又还有什么好怕的?”刘孔昭几杯黄汤下肚,狗胆也变壮了,“你还真就相信传言是真的?你真相信是圣上带着王家彦他们从北京溃围?你真相信圣上带着赴难九卿到察哈尔蒙古转了一圈?都是假的。”
赴难九卿,是南京官场对孟兆祥他们九个的统称。
甲申国难,文官就只有孟兆祥他们九个跟着崇祯从京师溃围而出,因而收获了一波巨大的官声,只是七品御史的陈良馍也成了赴难九卿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