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打尜(2 / 3)
小四是个稳当人,一步一步的很规范,有模有样的。就是尜被颠起来的不是那么高,赶紧站起来,不用等待有更好的落地,尜已经到了合适的位置,这时候的击打就不像有准备时候的击打了。身体也是歪歪扭扭的够着尜,击打着尜。好赖算是击打上了。尜歪歪斜斜,飘飘悠悠的飞出去了,刚飞了不远就落在地上。小四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笨。狗剩子鼓励着说:“不错,打得不错,比朱二打的还好。再来一次。”
这种玩法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每当尜被戳起的时候不免会带起尘土。木板上的尜往起一抛免不了尘土飞扬。又要把尜戳起来,抛起来,击打出去,又要时刻防止迷了眼睛,不得不在戳起尜的同时把脸扭向一边,眯缝着眼睛用斜眼的余光看着飞起的尜,然后击打出去。这样一来玩起来不是那么酣畅淋漓。
在不尽意的时候来了朱二说看见了一种新的玩法。这种玩法的工具是这样的,尜是两头尖尖的真正意义上的尜。和原来的大小粗细一样,只是把两头削的尖尖的。击打的木板换成了一根一尺多长,不到一寸粗的原木棒。
当朱二和大家伙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感到很新奇。琢磨着怎样玩。朱二说:“也是在地上划一个锅,把尜放在里面,用木棒一磕尜的尖,尜就飞了起来,瞅准时机赶紧击打。这样一点土也飞不起来。看见别人玩的挺好,挺有意思。”
那还等什么,淘小子们都是猴急的脾气。这样的家伙事不是很容易弄到的。每家都没有,狗剩子在家拿来了飞快的菜刀。几个人奔了八路坟,像做贼一样寻找到了一棵合适的树枝,三个人在外面防护着,狗剩子使劲的砍着树枝,朱二帮他把住树干省得晃悠。狗剩子就是再有劲也是一个孩子,不一会就冒汗了。小孩子也不会砍树,只是在一个位置猛剁,都剁得跟锯末子似的乱七八糟了。还是拼命地砍着。终于砍下来了。树枝带着枝杈掉落下来。怎么也不能拿着这么大的一根带着枝杈的树枝摇摇晃晃的路过大街扛回家去吧。
常明三个人在外面等了这么半天还没见他们出来,常明赶紧钻进去,一看这架势,赶紧支走了朱二,接过了菜刀,让狗剩子把住树枝,飞速的砍掉那些枝杈。然后把树枝按在地上,转圈的砍着,不一会四周砍了一圈,往起一拎自然地就折了。扭断了连着的树皮,先让狗剩子出去看一看动静,常明把树枝藏在衣服里,外边透露着的用手捂住。贴在身上冰凉冰凉的,还硌的有点疼,还是得忍耐着。紧跟在狗剩子身后。
五个人紧凑的站在一起快速的往家走去,以为不容易看出来。岂不知这种别别扭扭的紧紧围在一起的几个人慌张地走着,不时的惹来路人好奇的目光,有的小声说:“这几个淘小子这是在鼓捣什么呢?准没好事。”几个人到家了,是那么的开心,觉得这件事办的太机灵,太聪明了,居然瞒过了所有的人。
岂不知只是他们几个今天的运气好,也搭上绿化管理在这个季节松弛下来了。要是大夏天还得跟小四一样被逮个结结实实,就是朱二也跑不了。那么大的动静得传出去多远啊。
淘小子疯起来是不怕累的,至于回到家里就不好说了,很可能躺下就腰酸腿疼,那也是没办法,自己忍受着遭着罪吧。
趁热打铁,剩下的活是非常明莫属,小四虽然手巧但力气小,干起活来慢。因此只能是常明来干了。
常明干活是真有门道。先在树枝上比划好了尺寸,把一头立在那块木头上转着圈的砍了起来,不一会就砍了很好看的一个尖,半个尜的样子出来了。常明问朱二:“尜的中间用不用留一段直的,要是不留打击的时候就不容易了。”“好像是有一段是直的。我也没太注意。”朱二不太自信的说。
剩下那一头就费事了。常明把树枝平放在地上,一只脚踩着,一只手摁着,菜刀斜着一刀一刀的砍下去。砍了一圈,用手掰了一掰,有活动的意思,使劲一掰折了。垫在木头上小心的砍着,因为这时候不好把住这么短的一截木头,稍不注意就容易砍到手上。一点一点的,终于砍成了。
常明的胳膊酸了,腿蹲的也酸了。剩下的就是没有太多讲究的活了,只是把两头砍齐了,不扎手就行了。
这个活就是狗剩子的事了。狗剩子干这活就是一个快,不一会就利索了。狗剩子问朱二:“朱二,外面这层树皮是不是得弄掉啊?”“得弄掉,留着它干啥?一点用也没有。”狗剩子把变成了棍的树枝立在木头上,用肩膀顶着,从棍的半截开始一刀一刀的剥着层皮。剥完了这头调过来剥那头。都剥完了再找一找落下的星星点点。
当白晶晶的棍子和尜在手里摆弄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喜滋滋的。
家伙事齐全了还等着干什么?不约而同地说:“朱二,赶紧比试比试,让我们看看怎么玩?”
朱二赶紧说:“我只是看见别人玩过,我可一次也没玩过,我就把玩的架势比试一下吧。”朱二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也就是一转身的功夫。把尜的尖摆好了方向,自己站好了架势,用棍子轻轻地一磕尜尖,尜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朱二赶紧击打。只是刚刚碰到尜,击打的位置也不好,力气也不大。几乎没有飞出去就落下了。朱二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这样,我打不好,那些人打的很远。谁试一试?”
狗剩子是好信的人,什么也不怕。“我来。”狗剩子接过了木棒,做好了架势,本意是轻轻地一磕,可是他的手有些重,一出手,棍子落下的时候,尜就飞出去了很远,别说击打,就是够都够不着。看着远飞的尖尖的尜一个劲的发愣。赶紧追过去捡回了尜。什么也没管,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应该再来一次,把尜放在了锅里。这回用更小的力气,蹑手蹑脚的磕了一下,尜飞了起来,由于精力全部集中在用力上,当尜飞起来的时候顿觉意外,赶紧回过神来去击打,好不容易打上了,但是机会把握的不好,力道就很小了,更谈不上什么部位的准确性,离了歪斜的飞到一边去了。
狗剩子感觉很不理想,一点也没有痛快的感觉,还想再接着来。朱二呵斥的说:“怎么还没完了?就你一个人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