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了解⑵（1 / 2）

陆迟年看着院长站起身来，牵着他的走向房间的另一处，岸边还跪在那里，不敢动弹。

“你就跪在这里，等我和迟年出来。”院长回头冷道。

院长和陆迟年坐着电梯，又向大地深处缓缓转移，陆迟年感觉他过不久又能和这个世界的真相更进一步。

“院长，有时候，屈辱的活着，往往比悲壮的死去更加需要勇气，而仇恨，也往往比爱更有生命力！告诉我，屠神者的存在和生存究竟为了什么？”陆迟年注视着埃阿科斯不服岁月的侧脸。

“迟年，像我们这种人，是没有好的归宿的，我们是变成断了根的存在。要么像蒲公英一样飞舞，寻找新的土壤扎根，要么就像是断梗浮萍一样居无定所，漂浮不定。我们燃烧自己的生命，也只是想把灼热带给那些神，哪怕只能带给灼热。千万年来，有无数像我这样的飞蛾前仆后继加入屠神的战场，凭借一点点的灼热才把那些神烫伤，有人说不值得，但是我们都是一根筋，因为只有一根筋，才能在那些神面前活下来。”院长陈述的语气带着苍茫的气息，似云与海在天际翻涌，山与川在天地洄游。

……

一头奇异的象牙白海豚被关在五米高的培养液柱里，它闭着眼，没有泄露一丝危险的气息。但是院长一看到他，脸色就变得不对劲，他的眼珠布满血丝，下一秒就控制好情绪，从口袋里取出雪茄剪，在高希霸的一头剪下一段，他把雪茄夹在嘴角，火焰在空气中燃烧，点燃了雪茄，仿佛点燃了他复仇的灵魂。

院长在后面推了推陆迟年，想让他看得更清楚。象牙白海豚的尾部有一道惊人的伤口，从豚尾开裂到腹部，白骨看得触目惊心，血管还在有力地跳动着，血液在这头神异生命的身体里流淌，仿佛湿润的海风在它细胞里飘荡。它的生命力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逝。

陆迟年波澜不惊。眼前的这头生物比起他几天前梦到的那个喊自己哥哥的男孩平凡多了，这头海豚平平无奇。

“这头畜生多完美啊！简直是上天的杰作！”院长两根手指夹住雪茄，弯下腰，在陆迟年耳边赞叹。

“这是什么？”陆迟年问院长。

院长眼睛微眯，射出一道摄人心魄的光，像是一头在草原决战的狮子。

“深海与水之王，水的掌力者——波塞冬！”

平淡的语气陈述着惊人的事实。自古以来，在人的思维定式中，神永远是不死不败的至高存在。而眼前的这头海豚以及院长的肯定，就像是雷神的妙尔尼尔，狠狠地向认知墙壁轰打。

“为了这头畜生，我们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啊！”

“什么样的代价？”

“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