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铁母司南（2 / 4）

任安道：“譬如武艺，你别看明仕在军中常使刀，但细细琢磨他的临阵的招式，多用刺击，极少砍杀。那其实不是刀法，是剑术。”

萧柳儿回忆起来，点头道：“我看大军对阵，刀要优于剑，常用这个的剑术，怕只有游侠才有的吧。”

任安又道：“既是游侠，又怎么会在军中，何况他还会说匈奴话。难道……”

萧柳儿一惊，善于剑术，会说匈奴话，怕不是匈奴来的刺客或者暗谍？

二人回顾吴茂种种行为，又连连摇头。

任安遇袭的报告文书送到中军后，第二日便有回应。卫将军并未有责怪之意，只是斥令严加防范。

裴通的勘舆工作仍然在继续工作，少了十几个奴仆，进度就更慢了一些。

任安与裴通愈发熟络，闲暇时更是一起畅饮。

任安对术士们的术巧之物都很好奇，道：“那蓝色妖火若是大规模用于军中夜战，实在是震慑胡人的好东西。”

“不可能的，”裴通哈哈一笑，道：“东海鲛鱼体型巨大，不易捕杀，所以这脑油量少及其珍贵。若不是我常侍在陛下身边，与炼丹的方士们结交才有幸得之。”

任安只得尴尬一笑，又问：“天大地广，你作舆图，是如何辨别方向的呢？”

裴通答道：“日出则为东，日落则为西。”

任安追问道：“倘若阴天，倘若夜间迷路，又如何？”

被人问到自己的专业领域，裴通是被挠到痒处，故作神秘道：“有铁母啊。”

铁母？

看着任安一脸懵逼的样子，裴通又是一笑，道：“磁，乃铁之母。少卿请看。”

只见裴通先是拿出一个方形玉盘，玉盘边缘刻有《周易》八卦图文，四条边的中间分别刻有“子虚”、“卯房”、“午星”、“酉昂”字样，玉盘中间一圈却是光亮圆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