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打铁与琐事（1 / 2）

翌日清晨，高阳炽坐在松树上修炼，吃过早饭，来到前院铁匠铺。以前来时都是父母带着玩耍，第一次认真看着父亲谋生的地方，有种别样的感觉。

一块大石头上镶嵌着羊角毡和方铁毡子，旁边放着几个大小锤子，铁夹，磨石，两盆水，铺子的中间放着一个大铁炉，铁炉两边各放着个风箱。铁匠铺一边放着铁料和柴碳，另一边木架上放着打制好的刀剑，农具，菜刀等日用工具。

父亲在给炉子生火，小块杉木已经点着，把炉门封上，对着高阳炽说着：“一会我打件菜刀，你在边上看着。”

高阳炽闻言点点头，看见父亲在铁料堆那里选了块大小合适的铁块，打开炉门，拉了几下风箱，火势开始涨大，从旁边捡了几块木炭放入铁炉，等木炭点燃把铁块放入铁炉。

等了两刻钟，铁块开始变成赤红，父亲又连续拉了几次风箱，等到铁块全部变成赤红，封上炉门，用铁夹将铁块夹出放在羊角毡上，挥动小铁锤开始敲打铁块，等到有了菜刀的形状，放入水中淬炼。‘呲呲’水盆里冒出一股白烟，菜刀冷却后重新放入铁炉。从铁料那拿了跟小铁条一起放进铁炉，重复刚才的动作，先把铁条拿出来敲打，一端变成尖细，然后再把菜刀拿出，用铁夹把铁条缠绕在菜刀末端，铁锤不断在缠绕处反复敲打，直到粘合再一起，接着开始敲打菜刀面，一刻钟后，放入水中淬火。

从水中拿出，待冷却后父亲把菜刀放在磨刀石开锋，之后把木柄楔入末端的铁条，用抹布擦拭干净抹上野猪的油脂。

“炽儿，一把菜刀打制好了，怎么样？”高阳樟的声音带着些许自豪。

“阿爸动作娴熟，是铁匠师傅当中的好手。”高阳炽夸奖道。

“哈哈，我儿也会夸人，你管好铁炉风箱，先学会把控火候。”

夏去秋来，铁匠铺中的叮叮当当声没有停歇，高阳炽边修炼《凤涅火经》，边学习打铁，将打铁与《高阳氏器要》比较，发现这炼器与打铁云泥之别，不过能帮着父母也挺好的。

“炽儿，你今天与我去木匠铺取些订制的木柄，木鞘。”高阳炽吩咐着。

“好嘞，阿爸。”

木匠铺离着两条街，二人雇了辆牛车，到了门口，掌柜吩咐伙计将东西搬上，一边与父子二人寒暄，“你家大郎有十四了吧，这身条跟长竹子似的。”

“洪掌柜，这人就是这样，孩子长大，父母变老。”

东西装好，双方告别，父子二人坐在牛车上，“炽儿，你母亲又有身孕了，两个弟弟你多看顾些。”

“真的，那太好了，最好能生个妹妹。”

“你啊，生女生男自有天定，哪能强求。”

原先在自己的印像中自家母亲是位温婉的女子，有一次铁匠铺人手不够，自己拉着风箱把控火候，母亲就在一旁用铁夹帮忙翻转铁剑，父亲则在一旁双手握着一把大锤敲打。后来才知道那是芜水集一位商贩重金给自家孩子打制的铁剑。问了母亲，母亲说在未有自己时，每天都跟父亲打铁。

到了铁匠铺，将东西卸下，接下来几个月要打制一批刀剑，这是市集北一家镖局订下的。高阳樟双手持大锤，抡到半高落下，过一会喊一声：“翻。”高阳炽捏着铁夹把剑胚翻了个面，叮叮当当声音接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