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尔玛联邦(2)(1 / 1)
暮武王执政时期也被称为湖储王政权时期,因为暮武王在上位之前曾经就是平亚王四世亲封的血王属臣,湖储王。血王属臣也被称为四大圣臣,这是仅次于国王的官位,他们有权利调动军队和革任官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
四大圣臣分别为崩属,擎属,秩属
暴属。而暮武王曾经就是掌管内卫军队的擎属圣臣,除此之外还有掌管外卫军队的崩属,掌管官员罢任的秩属以及执行机密任务和参与政治军事自查的暴属。这些圣臣们都是需要和君主完成血忠仪式,宣誓效忠天地人王,他们需用捍国剑割破自己的右手,将血和君主的血一起滴在王座后的曜日盘内并将自己的配剑折断,断刃插在王座两旁的剑池里,王座左边是历届秩属和暴属圣臣的断刃而左边则是崩属和擎属的断刃,之后还要面向君王以古老的风凛神的名义起誓与君王共生死。
没错,每一任君王死后他们的四大属臣都要守在王墓里君王的尸体四周,他们会拔出断剑插置脚下,然后下令命禁卫关闭墓门,就这样,他们将永远的守候着他们的君王的,直到生命耗尽在无尽的黑暗里。属臣是君主对他们的称呼,意为他们的一切都将属于君王,而君王的权利也将分流给他们每个人。这项传统并非阿尔玛联邦独有的,而是整个伐尺佩斯大陆早在先王开疆的时候就形成的传统,是大陆先王立下的规矩,后来随着先王征战开疆垦域传播到了整片大陆的各个地方。当然,阿尔玛联邦虽然属于岛国却也依旧属于伐尺佩斯大陆。这个宏大的世界还存在着另一片同样辽阔的大陆“北罗兰大陆”但是很显然现在并没有到讲述他的时候,两个大陆距离很远,所以即使两个大陆的人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但是并不通商往来,至少在当时是这样。
至于为什么同样身为属臣之一的暮武王没信守血诺去守护自己的君主,这个故事很漫长,现在只需了解是平亚王四世在死之前亲手拔起了剑池里暮武王的断剑,解除了他属臣的身份所以他不再有荣耀为君主守陵,这才能把王位托付给暮武王就可以了。
接下来说一说他们古老的风凛神,这个国家并不依赖宗教为什么连国王和历代圣臣都要对风凛神起誓?联邦不是不把宗教当做主流吗?事实上不仅如此,民众,尤其是多柯翎达族的人民尤其信奉风凛神,但是风凛神并不属于真正意义上的宗教,风凛神代表的是他们先祖的意志,这个神没有雕像,因为风是无形的,族人们把他们的族语作为对风凛神的祈祷,他们也没有什么穿着专门衣服的教徒,更没有极端的卫教士和神启的代表,风凛神的唯一实体性宗教性组织寒谷教也早在六百多年前就消失了。所以风凛神与其说是宗教,倒不如说他是一种没有实体没有繁文缛节的一种只存在于多柯翎达族人心中的来自他们古老先祖的遥远的敬仰,同时也是对他们血统的铭记,铭记他们来自遥远北方冰封的世界。
这些就是联邦的大概历史,细碎的东西像军衔官衔我会在后来补充,我知道大家都在想谁,那个要给世界画上句号的混蛋。理烬也是多柯翎达族人,可他却从未说出过他们古老的族语“纵风恶夜,席死方生。”毕竟懵懂无知且本就转瞬即逝的童年对他来说确实充满了残忍,那颗本应被他慢慢品尝的彩色糖果现在却被涂满了辣椒,而且他只能硬着头皮一点一点去舔,时间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在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差点就跟随族人的意志去将灵魂寄托在他们先祖的亡灵之上。他总是说:“一点点,哪怕再让我童年快乐的时间持续一点点,我现在也会变成一个充满荣耀的多柯翎达族战士我甚至会加入旧王的黑棘军,成为一名光荣的血骑,然后死在黄盔一世的断头台下。”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对死有种难以言表的偏爱,虽然他嘴上不承认,但是我相信他对死的癖好来自于他“席死方生”的族语。不过不同的是他的族人们大多是为了在死亡中活着,而他则是为了在“活着”中死亡
我觉得这种奇怪的想法早在他的哥哥(还记得我说过的他的母亲领回家的男孩吗?来到他家后就开始了,他那个比他大四岁的非亲非故的哥哥总是绞尽脑汁的让理烬的父母厌恶理烬
他最开心的事就是让他们的父母在理烬面前赞扬他,他总是告诉年幼的理烬“你才是我的替代品。”之类的话,这一定让年幼的理烬相信了一点:至少他不是最好的。这个畸形的想法在经过发酵后就慢慢越发极端:“也许我连第二也不是。也许我更差劲,也许我就他妈不该活着。”这些外人看来滑稽的想法也许这就是一颗小幼苗变歪的原因。
他很喜欢坐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发呆这应该是他的主要爱好了没有之一。酒?不不不他不爱喝酒,他只是想麻痹自己,杀人?我说过他对任何人的命和肉体都不感兴趣,鲜血在他看来就像红色的山泉水一样,不过红色的山泉水倒是会引起他的兴趣,而血在他眼中则平平无奇。冷血也好残忍也罢,他的感情已经钝化的很奇怪了,就像一个大石头,一边被磨的坑坑洼洼另一边则平整无比。以至于他后半辈子一直都在全世界寻找视野最好的地方,峡谷、森林、群山、海岸,他对他要找的地方很挑剔,就像一个王在挑选他的陵墓一样。他不告诉任何人他要找的地方长什么样子或者他对这个地方有什么要求,琨王曾经让他在整个大陆挑选他喜欢的地方,并且承诺即使是魔地也要打下来送给他。
可是他却说:“被统治的地方都不属于我。”琨王笑着看着他说:“即使被你自己统治的也不行?”虽然他不说话但是答案显而易见是不行。他自年幼开始就坠入地狱,他喜欢流浪的性格和他独特的孤僻似乎演奏的很和谐,但是人们不知道,他不是喜欢流浪,他只是没有家,身体情感和灵魂,没有归宿,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