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语言(1 / 3)
炉灶下的火被雪烧的前所未有的旺,锅盖扣上没多久锅里就开始咕嘟咕嘟的响成一片。
雪还在整理他叠出来的那些叶子碗,他叠了厚厚的一摞,大小不一,但正好可以嵌套起来,在雪手里全部套好,最后出来的就是一个碗沿有一指厚的方形小碗。
白藜看的一愣一愣的,经过现代工艺的熏陶这种一次性产品她是从来没想过的,除了麻烦点这倒也算是个好办法了。
鱼肉这东西容易熟,锅里咕嘟了一会儿白藜就觉得差不多了,但蚌锅这东西上面没有锅盖,扣在上面被热气蒸透,伸手碰能烙下一块皮来,她不敢碰这东西,只能从屋里找了根两指粗的木棍去推。
砰的一声,蚌锅被推落砸在地上。
这一声砸的有点大,让本来还很有信心的白藜突然有点惴惴不安了起来。
她连忙绕过去拿手里的棍子支起蚌锅去检查有没有哪里磕坏了,转了两圈发现确实像她预估的一样,砸在灶台后面被清理过石头的纯土面上,没有哪磕坏了。
把心吞回肚子里白藜才有机会看锅里煮的肉,现找树枝折了双筷子伸进锅里搅了一下,大块的鱼肉一挑就开,露出来的节面白生生的,一看就熟透了。
撒了一把盐进锅,白藜很自觉的把雪刚刚整理好的碗拿过来,挑了两大块儿鱼肉出来把这只小碗装的满满的递给他。
雪不伸手接白藜也不在乎,她发现自从醒过来他就浑身上下的反骨,没有一件事是顺心配合的。
把装满鱼肉的碗放在旁边的石头上,自己又去找了半个倒空了的椰子壳当碗使,白藜坐在锅边直接开吃。
雪看着白藜放过来的鱼肉,迟疑了一下还是吃了,既然物资没有匮乏到他想象的那种程度那也没必要太计较,只有吃东西他的伤才能恢复,恢复了他才有能力报恩。
两人沉默地分食了一大锅鱼肉,结束了今天的晚餐。
雪很自觉的包揽了剩下的杂活,白藜坐在旁边看着伤员忙忙碌碌,仅剩的良心让她觉得自己像一个上世纪的黑人奴隶主。
至少不是我主动奴役的他,而且我还没上鞭子,白藜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干完了仅剩的这点杂活今天的所有事情就算彻底告一段落,白藜指挥着雪回屋。
这回他倒是乖乖听话了,跟着白藜进了木屋。
白藜指挥他躺到床上去,他也顺从地照办了。
木屋里长着毛茸茸耳朵的人平躺在床上,白藜毫不客气的一把掀开裹在伤口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