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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饭是一头矮脚蓝花鹿和两头长尾白獐子,照旧是白藜头一次见到的本世界特有生物,她按照它们拼接起来的外貌特征,现场给起了两个名字。
这三头动物体型都不算太大,勉强能满足部落当日的需求,再多就没有了。
放在以前这一天应该是失败的一天,因为今天没存下口粮那冬天就要多饿一天,冬天多饿一天死亡的概率就会大一点,就算活下来,到了开春身体也会更虚弱一些,更难应对饿了一冬天的野兽。
不过现在就还好了,冬天的食物始终在稳定储备中,当天能打到的猎物能满足当天的需求已经足够。
两只动物身上的肉被部落里经验老练的前猎手们细细分割,白藜作为部落的巫,两只动物身上上好的部位她都各分到了一点。
矮脚蓝花鹿身上的肉被扔在了陶锅里炖煮,这种动物身上的肉没有任何的腥膻异味,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就是很纯粹的肉味。
大体上瘦肉占比非常高,只有边缘有薄薄的一层连着筋的肥油,大片的肉块在锅里沉沉浮浮,炖的要化不化,塞进嘴里蔓延出一股油脂特有的香味。
整块肉说不上嫩,但也不柴,咬在嘴里可以轻松切断,唯一的缺点就是瘦肉上面分布着大量的血管,三指宽的一片肉上面能扯下四五根交连在一起的血管。
雪,或者说绝大多数的兽人都不介意这东西的存在,塞进嘴里就一起吃掉了,但白藜心里总有个疙瘩,吃着很不舒服。
一块肉边吃边剃血管,吃完了这些仍有弹性的部位在碗里蓬蓬松松的撑起一片天,让手里的小陶碗看着满满的。
这些血管儿在吃完饭后被白藜合着其它的厨余一起扔进了火塘里,烧了个干净。
分到的另一块肉则被白藜她夹在火上烤了起来。
说来人就是这样的生物,天天吃的时候做梦都想换个口,有别的东西可以吃的时候又开始回过头来想念。
连吃了几天的炖煮食物后白藜又重新惦记起了烤制的食物。
切成细条被缠在树枝上的肉块看起来并不漂亮,因为她的疏忽,有些地方被烤得略微焦黑,但滋啦啦冒泡的油脂和缭绕在鼻尖的肉香还是昭示着它们的味道远比自己的外表要优秀得多。
长尾白獐子的肉和矮脚蓝花鹿还不太一样,这种动物身上的肉相当的软嫩,哪怕是架在火上用这样粗糙的手法干烤,做出来的肉依然柔软的可以。
咬在嘴里简直不像吃进了一块肉,更像一块轻盈柔软裹挟肉汁的厚实绒布轻轻地在蹭着你的口腔。只要用舌尖将肉轻轻往上牙堂一顶,整块肉的纤维就会一一散开,一股肉汁同时充斥口腔。
先前打到的极像羊类的动物身上的肉没什么羊味儿,反倒这种长得像獐子的动物的肉略微散发着一股熟悉的羊膻味儿。
虽然这种动物并不如羊肉肥润,油脂含量一般,但丰余的肉汁和软嫩的肉质完全可以弥补这点小小的缺点,甚至白藜私以为这吃起来比羊肉还能更好吃一点。
一顿令人满意的晚餐结束,刚刚吃饱喝足的人们依然坐在篝火边上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