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是说来了八个男生集训吗?怎么有九个短发?(1 / 2)
就读于a中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青禾这个名字,要么是从保送名单里熟知这个名字,要么就是在每次月考的公告栏的第一名看见过名字,她的名字活跃于老师们口口相传之中,但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
在大家以为青禾会按部就班地升入理科重点班时,她已经宣布退出文科,转而去学画画,公告栏上昔日的理科第一转而学文,甚至成为一名艺术生,不得不让人觉得有些讶异,许多人为她的理科分数感到唏嘘,叹息着“理科苗子怎会这般想不开。”
青禾那时想的简单,她单纯不知道社会险恶,选择全凭喜恶,喜欢画画便半路出家去学了。
至于文理科,她对此也有着深思熟虑的思考,较之理科学习而言,文科的整个思维更加简单与清晰,大几个月艺考集训导致和文化课脱节之后,通过短期高强度的记忆也能得到相当程度上的弥补,但理科不同,她心知肚明,理科几个月不学基本上就废了。
各科老师来回劝说,但她咬牙不肯退让,最终这件事只得遂了青禾的心意。
高二暑假就要参与集训,大部分的高中只是小画室,师资力量不足,最终都会选择把自己的学生送入艺考机构去进行更加扎实的辅导。画画不算是一门难以习得的技能,学画画的人有一小部分源于兴趣爱好,但大多数人则会为了更好的升学选择半路出家,往往在高一或者高二时才会系统性地参与艺考的学习形式。
画画是枯燥的、是熟能生巧的,但同时又是被天赋决定的。尽管我们的理解力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能够清晰地明白关于素描里头的空间关系,但审美与色彩感觉却往往是过去经历塑造的结果,更恰当的说法是:天赋。
大部分人的能力都在均值回归,在艺术这扇门之外的人们也只知道“艺考能够更加容易地升学”这种可能性,但事实上,大多数人只有在进入高强度的学习之后,才会意识到“画画也并非是一件小打小闹的事”,选择采用艺术生的形式升学未必会比普高的学生来得轻松,这是后话,暂且不论。
六月底,蝉鸣响彻云霄,云层无法遮挡金色的光线洒落大地,到处都呈现出被晒焉之后毫无生机的形象。此时,普高学生陆陆续续开始放假,青禾却在家里大包小包地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将心仪的玩偶与衣裳丢进箱子里,再仔细检查画板、画笔等一系列美术用具,便等着出发去省会城市里头的艺考机构报道。
前两天,青禾刚剪短了自己的长发,从齐腰直接剪到齐耳,甚至还要再短一些,刘海剪短之后削薄了许多,看着镜子里锅盖头的造型,青禾没忍住,让造型师再理短了一些。
造型师不住叹着可惜:“多好的长发啊。”
青禾看着镜子中短得让人感到清爽的造型,笑意从眼底涌现,她嘴角上扬:“不会呀,头发还会长得嘛。”
造型师剪完最后一部分头发,帮青禾吹干,青禾起身旋转着照了照镜子,左看右看,仿佛看不够似的,边看边满意地点头:“这个好,像个可爱的小正太。”
这句倒是实话,青禾的个头在女孩子里头不算太矮,一米六略高一些,偏瘦,小而精致的脸蛋上长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卧蚕总会在笑意渐深时出现,她的头发是墨色,齐耳短发配上一套休闲的短袖套装,肤色并非女孩子所具备的白皙,呈现出小麦色,不得不说,不说话时确实像个小男孩。
很快,青禾与本画室的同窗一起到了画室所指定的培训机构,陪同他们来的老师姓李、单名一个鑫字,学生们都喊他鑫哥,在基础班学习时,鑫哥总是不厌其烦地指导他们,若是偶尔流露出不悦神色时,只要众人表露出求知的渴望,鑫哥最终也会手把手的教大家技巧,他的思路清晰,经常一点就通,因此青禾与同窗都很喜欢他。
剪了短发后,每个同窗见到青禾都会上下打量几眼,最终发出一声感慨,“多好的头发!”
青禾自己倒是觉得没有什么,每次都是摆摆手:“但是很麻烦啊,每天要洗头、吹头发也要好久好久,中看不中用的。”
问多了,最后就不想再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