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2 / 5)
“师傅?”怀瑜满头黑线,道:“你不过比我大了九岁,还当我师傅?”这话说的有点大,凭张良的本事,莫说当她的师傅,当刘邦项羽的师傅都绰绰有余。
这回轮到张良满头黑线了,他没想到这姑娘口气那么大,喝了口凉掉的茶压了压心中不快,淡然的说:“诸子百家,你想学哪个?”
“当然是法家!”怀瑜想都不想。
“韩非是我师兄,我虽不及他,但以前时常与他探讨,对于法学思想,也略有心得。”张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震得怀瑜眼睛睁得仿佛要裂开。
“你……你……”怀瑜震惊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感觉自己问得很艰难:“韩非子是你师兄?”
张良点了点头。
“那要不……”怀瑜打算不要脸一次,“咱假戏真做?”
张良简直快要被她各种稀奇古怪给笑死了,他眼里藏不住的笑意,道:“如何假戏真做?”
怀瑜素来机灵,岂不知张良的意思,她立马笑眯眯的给张良倒了一杯茶,道:“先生,你的茶凉了,喝这个吧。”
张良有模有样的接过来,品了一口,笑道:“好茶!”
好个屁!不还是凉的,怀瑜暗道。
稷下学宫,是世界上最早的官办高等学府,也是中国最早的社会科学院、政府智库。始建于齐桓公田午时期,位于齐国国都临淄稷门附近。因为稷下学宫,临淄这个地方可比颖川有名多了,即便它早已废弃,但由于各地文人、诸子百家对临淄情有独钟,这里仍然是学堂众多、文风盛行,即便是街上的小儿,也能随口念出几句诗书。
怀瑜一边兴致冲冲,一边又有所担心,高兴的是始皇帝也在临淄,将要参加这场盛会,尤其是能亲眼目睹墨法两家的雄辩,令她期待无比。另一边,临淄此刻想必各大家如云,其中权谋算计,必定不少,唯恐行差踏错招致杀身之祸。
“也不知道法家的人是谁,能得皇帝陛下这么认同。”马车上,怀瑜一边趴在小窗前看着外面,一边好奇的问,“子房你知道吗?”
“想必是李斯?”张良在一旁泯了一口热茶,已经渐入冬季,温度也逐渐降低,尤其是他们一路往北方,天气更冷。张良本来是碍于礼法一人骑马,但是怀瑜见外面的风愈加刺骨,便执意让张良和她共坐一车。
“李斯一个丞相,会亲自上吗?”怀瑜转头看着张良,睁着好奇的眼睛。
“如今天下墨侠众多,对大秦统治极为不利,皇帝为推行法家思想,让李斯亲自出手,也正常。”张良语气平缓。
怀瑜虽然喜欢历史,但对诸子百家却并不了解,她惊道:“我只知道儒家和法家在这会儿盛行,墨家弟子也很多吗?”
一股冬风掀起帘子,闯了进来,张良突然咳了两声,怀瑜听他声音嘶哑,便知是前几天受了凉,没心没肺的责备道:“让你早点进来,冷到了吧。”又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张良接过茶,继续回道:“孟轲曰‘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墨家弟子,多出平民,故而更明白守望相助、共创大同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