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1 / 2）

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接连不断，港口的船接踵穿流，来来往往的都是经济的旋转，不知名的海鸟在空中游荡，仿佛浪人在寻找他的晚餐，像是港口虔诚的信徒，身躯不曾离去。

一艘巨大的游轮上，不断地卸下集装箱，集装箱又不断地被叉车运走。

“北极的货，这次有几个生物“救赎”喜欢的东西，先给他们研究一段时间，再转手卖了。”男人手夹手卷烟，吞云吐雾，指甲里塞满了烟屑，一身破旧的西服，袖口都卷到了臂上，左手搭着一件破旧的西服。头发油杂，胡子拉碴没刮，宛如一个刚刚破产的上位者。

“开得怎么样？”另一个人却和他大大相反，西装革履都整洁得像是有些洁癖，但却一样没有一丝欢愉挂在脸上。

他调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只是自己准备言辞找找时间，看着天，许久才皱着眉说：“墓开到一半，往下一百尺声波探到还有东西，五个转头都坏了，昨天刚刚报上去，这种大型转头可不好搞。”他有些淡然。

“那不急，动作太大会引来其他国家。”

“嗯，这些东西可有得整，从北极拉到塞提莫亚洲，海不太平，世联也查得严。”他把烟头掐灭，丢在地上，又用脚转上两下。

另一个人看着夕阳，久久没有说出口，等了一会：“那就休息休息，给国家做这些黑生意，屁事就是多。”

“呵！当初美名科研贡献把我们身份消去，现在除了代号，我们在别人眼里还有什么。”他犹豫了好一会，再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手卷烟，用火机燃，呼出一口，才下定决心继续：“巴特，我不想干了。”他捏紧着拳头，青筋暴起，指甲都嵌进肉里。

“可又能去哪？”巴特捏着从口袋里拿出的骷颅金币，它早就被盘得老旧，一层淡淡的油浆，也不知是上一个主人捏出的，还是他捏出的。

“去哪都行，我们不是可以随意使唤的农奴！”他几乎提不起声音，只能低声说出来，含着泪，几乎是要崩溃，不断地搓揉自己的头发。

巴特扶着他的肩：“尔徳迈，等我们干完这一票就卷钱走人！”他也在平息自己的情绪，眼神坚定。他把抱住。

许久，尔德迈掐断了那根刚刚点燃的烟：“先回去了。”

尔徳迈把手插在裤口袋里，并不是要躲避将近的寒冷的晚风，只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有殆尽的热血。夕阳下那道拉得长远的影子逐渐去到了黑夜里。

博斯山脉间，一条长长的车队在这中间行进，在隐蔽的树林间，通向与世隔绝的山洞里。

“原来是“恶魔”，放行！”

森严的关卡打开了它密不透风的大门，若这是监狱，终会是窒息于此。

巴特下了车，嘴里叼着一支未点的烟，夹着些鼻音说着：“五号区的开的货，“主刀”刚运回来的，热乎。”手中翻转那枚金币，抛向空中又接住它，接续不断。

“那三具十字棺呢？”一位着白褂的女说道。她身后跟着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时刻警惕，尽管是这安全系数高到极致的“牢笼”里。

巴特撇了撇头发，指着运输车上用铝板包裹的几个大箱子，没有再多说一句，他不想和这里有再多的记忆交流。

女人挥挥手，周身的人全都涌上把东西都卸下运开：“搬去三级钢化隔间，准备观察。”她冷冷的说，仿佛对这一切都感到厌恶，手里的圆珠笔都被按得“嗒嗒”直响。

几个铝质箱都被分别运进隔间里，她和另几个人都隔着玻璃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