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恶钱泛滥鹬蚌争（三）（1 / 3）

郎君的话特别深奥，阿伊腾格娜虽然天资聪颖，但她对于食货之道了解得还是比较浅，因而不能完全领会郎君的意思。23us．更新最快唯一能够让她笃信的就是，既然郎君李林甫不可能禁绝恶钱，那他就肯定要栽个跟头。

当阿伊腾格娜询问郎君是否有根治恶钱之策时，郎君摊手一笑：“伊月，此刻时机未到。待我考过科举再议不迟。”

恶钱禁令出台后，王霨为了应付科举，埋头于诗书之中，不能日日来西市盯着。阿伊腾格娜就主动请缨，每日来素叶居火锅店观察动向。素叶镖局的镖师和精通汉话的附离亲卫都被她撒了出去，四处探听长安民众对禁绝恶钱的态度。

很快，东西两市里的相关动向源源不断而来。而事情的发展果如郎君所料，多数民众对朝廷的禁令并不支持。李林甫虽然在议政之时占了上风，可真开始整顿恶钱，立刻引起轩然大波。十兑一的比例令西市的商贾大为不满，主动去官府兑换的人少之又少。大家都选择将恶钱混入好钱之中尽快花出去，谁也不愿当冤大头。所以，素叶居火锅店最近收到的恶钱也越来越多。

简若兮为此特意请示过王霨，是否也抓紧时间将火锅店收到的恶钱花出。王霨摇了摇头，了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仅否定了简若兮的建议，还让她将各式各样的恶钱分门别类挑拣出来几枚，以后有用。

最近几天，阿伊腾格娜还留意到，围绕恶钱展开的暗斗愈发激烈。有群别有用心之徒正在四处联络，鼓动各处商铺联名反对李林甫的禁令。当有些胆的商人不欲从命时，那些鼓动者就会报出五花八门的权贵名号，对商人进行威逼利诱，迫使他们就范。

不必和郎君商量，阿伊腾格娜也能猜出，其后必有杨国忠的身影。而昨天收到的最新情报，东西两市中的京兆府衙役明显增多，显然李林甫也得知对手们欲图有所动作，因而开始利用王鉷掌管京兆府的便利，进行反制。

“郎君，你既然已经高中进士科第三名，杏园游宴和雁塔题名昨日也已结束，恶钱之事也该出手了。”对于日益复杂的局面，阿伊腾格娜逐渐感觉有些应对不过来了。

想起郎君的科举，阿伊腾格娜唯一的感觉就是乏善可陈。由于事前准备特别充分，更兼有圣人与贵妃娘子的垂青，以及太子、高翁、张氏兄弟等人的举荐，郎君的科举之路可谓一帆风顺、毫无波澜。

唯一美中不足的时，郎君虽然才华横溢，却不得不屈居杨暄和李仁之后面，只得了个第三名。

阿伊腾格娜替郎君抱屈之时，神清气爽的郎君对名次却毫不在意：“伊月，这名次本就是在考场外就定好了，又何必在意呢？再了，如今又不是唯科举至上的明朝。”

“明朝？郎君的可是那个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大明国？”阿伊腾格娜记得王霨之前给她讲过虚无缥缈的“大明国”。

“嗯！”郎君了头，然后没头没脑地了句：“不过，科举制虽好，更重要的却是考试的内容。”

换作别人，可能会以为郎君是个话都不连贯的傻子。可阿伊腾格娜和郎君相处日久，早就习惯了郎君的话方式。因此，不管当下是否理解，她

（本章未完，请翻页都会将郎君过的莫名其妙的话牢牢记住，然后再找机会向郎君或杜环细细讨教。

由于每日几乎都与郎君形影不离，阿伊腾格娜还发现，梨园欢宴后，郎君的脸上总是挂着或深或浅的笑意。阿伊腾格娜试探着问过，可郎君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虽得不到回应，阿伊腾格娜却由之猜出，郎君的笑意肯定和霄云县主有关。她转而询问陪同郎君赴大明宫的梅香，得知梨园欢宴后，郎君曾与醉酒的霄云县主单独待了一会儿。不过，当时两人具体谈了什么，别人就无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