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姓霍,不是霍元甲的祸(1 / 2)
霍崇槐出门工作总会被人问起是不是会两手,比如咏春或者“啊哒~”之类的,问的人多了自然就反应过来,都和人解释说自己只是姓霍,和霍元甲的霍不一样,只是同一个姓,并不是一个支脉的人。
名字文艺一些显得有知识,姓得好了,就要被人误会,这种逻辑关系讲不通透,可是人情世故以及小人妄自菲薄的猜测就能合情合理了。
老家山东,家教严格些许,见了长辈必要的磕头礼节都要遵守的,全国这么讲礼节的地方就这么点大,也难怪人家是孔孟之乡。
霍崇槐就不乐意了,都说新中国了,自己每天都要感受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底蕴压制,感觉自己喘口气都费劲。思维活跃了,就想出门去看看。
外面果然要比在老家自由很多,至少没有那些家庭教条的束缚。在上海的时候,离家近,逢年过节总能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温暖,老人家不远万里的赶过来,就图儿子把礼这个字眼做到位,一丝不苟,出租房里都能尴尬得用脚扣出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来,好把自己藏进去,省的看到这种事情。
北方人说南方人是南蛮,这话不对。至少东北人不会这么说,至于河北那边的北方人大估计都觉得南方都是穷鬼,山东也就是礼仪之乡了,至少一千多年的封建历史里面,大部分世家财阀都是这边的人,世家影响皇权的事情也都是人家搞出来的。说你不懂礼,你还别急,仔细听一下可能会听出来点皇家的味道来。
总之,霍崇槐是奋命出逃,那块地就是封建王朝的滋养地,他自己已经觉得不堪压迫了。在上海闹出来的笑话已经让他无地自容,果断找了一个借口逃离那片繁华到了深圳这个地方。
家教严格的好处就是每月固定上交工资给自己老妈,为了逃脱那种该死的压抑感,除开上交的钱,省吃俭用的存了些许,也不多。一路逃离到了深圳,和大部分的打工人一样,新到一个没有根基的地方,花钱多是必然,可是人家老霍觉得值,就这深圳的早茶吃下来,味道确实可以,远不是上海山东清茶淡水能比较的,虽然人家深圳早茶也清淡。
吃饱喝足就找工作,之前在上海就是跑业务,技术虽然也会,现实总是那样,学什么搞不了什么,应互联网的那句话,学习技术就是为了避雷的。话很讽刺,可是现实确实如此。本来就学习的工商管理,没想到最后只能做个跑腿业务员。
天不收地不养,只能工厂走一遭,已经是普通外来人不能避免的遭遇之一,随之而来的就是遇人不淑这种老掉牙的桥段,进厂依旧是被骗了,说好的小时工,包吃住!到了地方干了一个月,才发现工资不对,一个月2多些,确实可怜了。扯谎和家里说自己生病了花点钱,给家里打了2块钱,剩下几百块钱拿着就准备走人。找人算账的事不敢提,人生地不熟的,找人也困难,合同上的毛病和人的毛病都不太好说,总之是公道的代价太贵,摸爬滚打的要公道说不定没有忍气吞声来得舒坦。
对这边的中介市场有了认识,也就防备着那些骑车电动的的人,那都不是人,是虫子!
会吃人血的虫子,不耐烦甚至差点打出手的气氛吓退了好几个这样的中介。霍崇槐也就有幸的在深圳遭遇到被人问起是不是和霍元甲有关系了,说什么刚才的架势很像电影里面的霍元甲……
好气又好笑的问题不想搭理,自己出门也没带多少行李,一个行李箱已经是全部了。结婚彩礼贵,好几十个需要开销。这个钱还是得自己赚的,被人管着就有这点好处,起码不会有败家的本钱。
赶走不少欺负自己才到这边的陌生苍蝇,一个人被不留神打了一拳头也不敢吱声,拳头嘛,有时候确实比钱有效果……
“怎么回事?”
“就是他打我!我说给他介绍工作,他不去就不去吧,还动手……”
民警一个手势打断了说话人,霍崇槐以为没事,没几分钟就在地铁站被抓了过来。心里也有些虚,打人了,虽然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