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箭难防（2 / 2）

罗英赔笑道：“师父，并非弟子们不听话，皆因这位大国师之故。”

白眉道长摇头道：“你们不在，他自然会找到我，这样也不算是失约。倘若小寻有个甚么闪失，我拿你们几个试问。”

罗英四兄弟听了，面面相觑，罗英道：“师父放心，弟子们这就回去收拾行囊，前往中土寻找。”眼见他们走了，白眉道长反而有些不舍，说道：“见到小寻便即带回，顺便打探岳雷消息，一并带回。”罗英回头道：“弟子明白。”

那日钟子义割袍断义，杨红莲愤然出走，白眉道长一时不知所措，眼望岳雷呆立当地，劝慰道：“贤侄不要难过，这层纸迟早都要捅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也就此回一趟中土吧，不需顾虑家小，老夫自会派人照应。永州张浚是你爹爹故交，最是能为你爹爹鸣不平的。到了那里一切皆要听他安排，自己不可鲁莽行事。”岳雷默默蹲下身来，抱头哽咽抽泣。

记住老夫的话：“自古成大事者，必然经历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

岳雷辞别出走后，多日来白眉道长越发后悔，不该建议他回故土。还有杨红莲、钟子义都让他大发感慨，放心不下。便催促弟子们前去寻找，万一有难也可助之。

赞诺悉听闻他们师徒对话，方知罗小寻确实没在此地，并不是故意避战。又听见道长说起岳雷，赞诺悉心念飞转，何不就此去宋国中土走一圈？念头闪过，抬脚便走。白眉道长发现他时，已走远了。本欲招呼他回来说话，见他走得又急又快，只好作罢。

这日，白眉道长回到自己修炼的地方闭门静坐练功，不觉已到深夜，准备就寝。忽听房顶隐约有轻微响动，以为是猫或者是别的甚么夜游的小动物，不以为意，收拾停当，不多一会就沉沉睡去。

朦胧中，白眉道长感觉有异，睁眼瞧见外面火光闪烁，人影蹿动，屋里烟雾缭绕，只道遭人暗算，急忙跳起，却又摔倒床上。原来有人事先施放迷药，白眉道长慢慢坐起，运功调息。这时就听外面有人大喊：“白眉老道，快快出来受死吧，老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哈哈哈……”白眉道长屏住呼吸，伸手抽出枕边长剑，趔趄着走到窗前。借着火光，瞧见一张狰狞的老脸，认出此人是石大松。当年此人自诩“泰山石敢当”，狂妄之极。白眉道长游历泰山，见他如此嚣张，气恨不过，就在南天门动起手来。当时二人年轻气盛，皆求胜心切，白眉道长一招“白鹤亮翅”，堪堪斩断石大松持刀的右臂。

火光下，白眉道长瞧见两位仆人皆死在柴房门前。怒火攻心，挺剑自窗户蹿出，落地时脚下趔趄欲倒，急忙以剑撑地。然而就在落地之时，发觉有暗器袭来，身体笨拙不听使唤，竟然无力躲避，三支飞镖只躲过一支，另外两支分别击中白眉道长的左臂和前胸。

白眉道长忍痛骂道：“石大松，你这个卑鄙小人，三十年前我就该要你的小命……”白眉道长伸手拔出臂膀上飞镖，一阵剧痛，无法继续言语。低头瞧见胸前飞镖，不敢再行拔出，心中一呆，今夜老命不保，挥起长剑便欲自行了断，转念一想，死则死耳，与其这么死了，还不如与他拼命。白眉道长插剑于地，腾出手来急点止血穴道。

石大松心满意足的大笑道：“哈哈哈，白眉老道，你也有今日！当年你要了我一条右臂，今日你快快砍下左臂，如此一来，咱们俩各自少了一臂，谁也不吃亏，今日正好来个公平决斗！”白眉道长怒极：“好个公平决斗！那晚在丽江俊景你为何不与我公平决斗？”石大松笑道：“那晚我只是踩点打探虚实，不想与你决斗。再者你身后出现一人，听声辨形，便知此人武功了得，没有十足的胜算，岂有不走之理？”白眉道长心有所思，知他所说之人便是钟子义。白眉道长冷然道：“如此说来，阁下今日有十足的把握了？”石大松嘿嘿一笑，转身用手一指身后的两位弟子，道：“阿泰阿山，你们两个不许插手，为师只要你们做个见证。”石大松甚是理直气壮，毫无羞愧之意。阿泰阿山同声道：“师父放心，弟子谨遵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