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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星期一,好天气持续。不幸的是,哪怕今天有考试,但雷打不动的升旗仪式还是没能取消。
粟宏送粟春雨上学的路上遇到了塞车,等她好不容易抢在铃声响起前赶到学校,距离升旗仪式开始只剩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她利用十分钟的时间跑回教室将书包放下,又匆忙跑到操场,然后在熙攘的人群中找到自己班级所在的位置,偷偷站在了队尾。
这是她第一次站的这么靠后,感觉很奇妙。还没来得及回味,曾庆林就在升旗台上拍了拍话筒,一脸严肃地发言:“好了同学们,大家安静下来,升旗仪式马上要开始了,各班班长在升旗仪式后将没有参加升旗的人的名单交上来。”
粟春雨呼了一口气,心想,幸好她没迟到旷操。
岂知她这口气还没完全呼出,站在她前面的林琳便善意地提醒她:“粟春雨,刚才刘小燕过来记了你的名字,你要不要等一下过去跟她说一声?”
粟春雨下意识脱口而出:“不是江一诚统计名单么?”她甚少会像今天来的这么迟,自然不知道原来平时早操在队伍里穿梭的刘小燕其实是在统计迟到的名单。
林琳:“江一诚才没心思管这个,他自己到现在都还没到。刘小燕是副班长。你平常没有迟到过,不知道她有多喜欢跟老师打小报告。”
闻言,她这才往男生的队列里看去,还真没有发现江一诚的身影。同样没来的,还有言谢。
粟春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小声地问林琳:“你看到江一诚被记名字了么?”
“没仔细看。不过江一诚他是班长,刘小燕不敢跟他作对。平时就算记了名字,他也有办法划掉。”自然是有办法划掉名单的,毕竟上交名单的事,一般都是江一诚在做。但十四班却很少有人真的因为迟到被批评的,想来是江一诚交名单的时候把所有人的名字都划掉了,重新交了一张空白的。
“哦,”她了然地点头,又问:“那言谢呢?”
“我怎么了?”突兀的声音打断了粟春雨的询问。言谢双手插在校服外套的兜里,漫不经心地站到了男生的队尾。他歪着头盯着粟春雨与林琳,痞里痞气地问:“你俩说我什么坏话呢?”
林琳眉开眼笑地打量了他一眼,揶揄:“谢爷今天挺帅啊,校服穿的很规矩。”
言谢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谢爷哪天不帅?”说着,他又冲粟春雨抛去一个眼神,“对吧,粟春雨同学?”
经历过之前校外的“共患难”事件,粟春雨觉得自己大概也有几分了解言谢,知道这人不但酷爱开玩笑,自恋起来也是无人能敌的。她接过他的话,从善如流对答:“对,你是帅哥。”
言谢似笑非笑:“你可以再多点真情实感么?”
粟春雨像个学者一样,谆谆教诲:“感情投放太多,真话容易变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