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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谢没料到第二次“同居”生活来得如此突然。
回星河蓝山的路上,他的右手一直紧紧拽着裤兜里的方形盒子,陷入了天人交战,心跳一度无法平息。既明白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旖念,却偏偏又无法抑制,特别是当粟宏与他开诚布公的聊了那一番话之后,被困心底的野兽愈发猖狂,以至于一路上,他都无法冷静思考,整个人略显寡言。
好在粟春雨开车的时候很专注,并未察觉出他的异常。不过,她同时也隐隐有些期待,毕竟这是她与言谢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居,而且是在获得家长批准之后。
等进了家门,言谢率先将两个大行李箱推进卧室,粟春雨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进次卧后,转身进了卧室帮忙。
许是因为粟春雨这段时间经常在这边的缘故,对这所房子的布局,她几乎比言谢还要熟悉,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搬来的行李收拾妥当。
忙完后,粟春雨端着言谢的笔记本电脑盘腿坐在茶几边上开始工作。她翻译的时候,喜欢安静,言谢不便打扰,起身拿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至于裤兜里的那个方形盒子,被他偷偷地锁到了床头柜里——总有派的上用场的一天。
言谢洗完澡出来,身上的酒味彻底消散。他把换下来的衣服一股脑地塞进洗衣机,又收拾了一下浴室,见粟春雨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从餐厅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自己则钻进书房整理起搬来的另一个行李箱。
客厅与书房,一墙之隔,两颗真心,在雨后的夜色中缱绻相依。想象中同居生活的暧昧连一丝火花也未产生,亏得他一路上做了众多心理建设。
翌日,久雨不晴的沅城终于见到阳光。
粟春雨趿着拖鞋从次卧出来时,日头已上三竿。昨晚她忙到快凌晨一点,才在言谢的勒令下回房睡觉。许是睡的太晚,这一觉醒来,精神状态略萎靡。
洗漱一番后,人总算清醒过来。见言谢的卧室房门敞开着,她偷摸来到门口,探头望去,夏季被整齐地叠放在床上,屋内人去楼空。她试探性地在家里喊了几句,没得到任何回应,便猜到言谢大概是去外面买早餐或锻炼去了。
她摸着开始叫嚣的肚子,准备去冰箱找到能吃的东西,尚未踏足厨房,客厅就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她猜对了一半,言谢的确是出门买早餐去了,但他不仅仅只买了早餐,顺道买了新的主板回来。见她正要去厨房,他径直提着早餐放到了餐桌上。
“去洗手过来吃早餐,我买了皮蛋瘦肉粥还有牛奶燕麦粥。”
粟春雨乖乖哦了一声,洗了手后,乐颠颠地坐了过来。
“还有油条、南瓜饼,我让老板配了两份榨菜,你想吃哪个?”言谢把买来的早餐一样一样揭盖摆到桌上,食物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明亮的餐厅内。
“好香啊。”她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半分不犹豫,直接端了牛奶燕麦粥到面前,“我要燕麦粥,还要油条。”
言谢依言照做,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眼睛都眯了起来,便知自己这份早餐买的十分得她心。
两人边吃早餐,边聊天,氛围温馨,如同所有的普通夫妻一般,此间默契无需多言。
然而温情时刻在午后时间被一通工作电话打破。言谢接到安排,上次未完成的任务,后天复工,这就意味着,他明天开始又要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