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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酒店上菜的速度十分迅速,中餐的卖相以及口味更是万里挑一,十分美味,尤其是餐桌上这些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珍馐。
席上宾主尽欢,笑声不断,话题更是聊都聊不完。正式的见面席,硬硬生被吃成了家常便饭。当言邵青无意中得知粟春雨与言谢一样,也是高考状元后,他再看她的眼神,除了慈祥外,还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崇拜与欣赏。
不过诚邀她去公司上班的提议还未等本人开口,便被言谢一票否决了。“做什么?把人招你公司去当人质,然后威胁我回家继承金矿是吧?粟粟现在的工作挺好的,您别折腾了,听我一句劝,赶紧找个称职的经理人,不然你如何退休。”
言邵青郁闷地要吐血,“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嘛。粟粟呀,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了。”
言谢淡淡吐出俩字:“肖父。”
这也太毒舌了吧。粟春雨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训他:“没礼貌。那是你爸爸。”
但她不得不承认,被言谢这么一搅,她着实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用直言拒绝言邵青的好意,哪怕邀请她去他公司上班仅仅只是出于社交礼仪。她对目前自由的工作环境十分满意,实在不想朝九晚五。
此事就此揭过。
言邵青不是不识趣的人,见儿子有意替粟春雨婉拒他的邀约,便没在这件事情上继续纠缠。
来之前,妻子特意嘱咐过他,面对未来的亲家要主动一点,别像在公司一样,总是板着个脸,公事公办的样子太惹人嫌。他没有忘记叮嘱,也记得此行自己身上还肩负着使命。他瞥了瞥还沉浸在回忆青葱岁月的妻子,心知今天大概是指望她不上了,果然还是要他亲自出马才行。
清了清喉咙,惯来不擅长应对交际的言董绞尽脑汁地想着话题与粟宏套近乎。
粟宏毕竟为人师表,态度谦和自不必多说,加上妻子与谢如秋的关系,女儿与言谢的关系,他待言邵青就多了几分热络。两人年岁相仿,尽管从事的工作不一样,却因为有共同的时代记忆,越聊越对胃口,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一边吃一边聊,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渐渐停箸。
粟春雨早就撑得不行,想站起来到窗边走走,又觉得似乎不太礼貌。她递了个眼神给言谢,对方立马会意,状似无意地往窗外扫了一眼,随即开口:“粟粟,你不是问我程镜阳的草坪婚礼在哪里办的吗?喏,你站在窗边往下看,正前方就是。”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叫在座的所有人都听清。
粟春雨眨眨眼睛,像是十分好奇一般,快步走向窗前,边走边说:“是这里么?我看你拍得照片很唯美,还以为草坪婚礼是在专门的婚庆园呢。”话说到最后,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大家都坐着没有起身的意思,才稍稍放下心。正前方哪里有什么草坪,明明就是酒店后花园的一个人工湖。她暗怪,这个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真是无人能及。
怕自己表演的太过浮夸,引来大家好奇,她踱了两圈赶紧回到座位上,落座前还像模像样地点评了句“还挺好看的。”
哪知话音未落,谢如秋便笑盈盈地就着她的话,正式开始了今天两家见面的主题:“既然春雨这么喜欢,那等你和小谢结婚的时候,我们也订他们家的酒店。”
言邵青不赞成:“老程家的酒店也太一般了,我们可以去三亚,亲朋好友都包机票和住宿。”
为什么会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还是两只脚分别被砸了一次。她求助似的望向言谢,只见对方一脸淡定从容,根本不打算接话。
她头皮发麻,才发现言谢给她解围的借口简直烂透了,她现在极度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