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贵族（1）（3 / 9）

护国公的披风一交给瓦莱利安，布兰德就离开了大厅。他穿过走廊，遇到许多仆人，他们忙着做他们的工作;看到他咬紧牙关，所有的人都躲开了。最后，他来到了荒凉的王座。布兰德从旁边的一个小门进入，但他走到正门，然后从那个角度接近宝座。大厅本身很大，是学城中最大的。柱子比树还高，让进来的人感觉很渺小。在最远的一端矗立着权力的宝座，龙王座，在许多台阶上，所以人们必须抬起头来凝视国王。

当然，王位已经空了好几个月了。它是一个艺术奇迹，由许多世纪前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工匠精心制作。没有龙冠那么古老，据说西格瓦德自己也戴过。和其他许多东西一样，王座也是为阿恩量身打造的。他为统一王国而进行的战争给米丹哈尔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尽管他有许多建筑工程，但他的黄金已经足够建造一个堪比至尊王的宝座了。

很自然地，它被塑造成一只公鸭的样子，充分利用了这个主题，并给了这个座位一个流行的名字。扶手是一条金龙有力的腿和爪子;在坐着的人后面，这个生物的翅膀向上展开。在国王的头躺着的地方，野兽的下颚张开，露出它的牙齿。它似乎会吞噬任何胆敢登上王位的人，这是对任何篡夺国王合法宝座的人的警告。

布兰德走近宝座，直到他伸手摸到金色的扶手。他的手指带着沉思的神情抚摸着每只爪子，另一只手则摆弄着脖子上编织的皮绳。布兰德张开嘴唇，好像他想说话，想对他面前的无生命的物体说话，但不管他的想法是什么，都被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了。

“布兰德，”理查德叫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乡绅问。

“有几个仆人看见你进来了。我想和你谈谈。”骑士喃喃地说。

“我一如既往地倾听，”布兰德带着模糊的微笑说。

理查德清了清嗓子。“埃涅尔的蛋蛋，多么无用的虫子!”他脱口而出。“大厅里的每个人，都是懦夫和乌鸦。他们怎么敢贬低你和我所做的事?他们怎么看不出你配得上这份荣誉呢?”

“这不是正义问题，而是政治问题。”布兰德微微耸了耸肩。“通过支持哈德马大人，这位谷地总督将有几年的护国公任期。这是一个狡猾的举动。”

“但是其余的人。”理查德争辩道。上帝啊，连狄奥多里克都臣服了。他首先应该了解你的能力。”

“别对他太苛刻了。”布兰德告诉骑士。“无论如何都应该这样决定。通过这种方式，他至少向我们的新主人展示了一个朋友。”

“我更愿意把自己当作你的朋友。”理查德粗声粗气地说。“你值得我尊敬。”

“谢谢你，”布兰德笑了笑，“不过我担心这可能会让我们的新王子和护国公用讨厌的眼光看我们。”

“我没有想到这一点，”理查德喃喃自语，听起来有点后悔。

“没关系，”布兰德摇了摇头。“我想，他们无论如何都会这么做的。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应该以骑士的身份宣誓。我已经和学城的主人谈过了，今天晚上我可以继续守夜了。”

“当然，我祝贺你，”理查德大声说道。“这是应得的。谁陪你去?”

“通常应该是艾塞斯坦，但他现在很忙，”布兰德冷冷地说。“理查德爵士，如果您愿意，我会很高兴的。”

“这是我的荣幸。”理查德宣布。

“很好，”布兰德笑着说。“今晚在东方神殿。”安排好之后，他们分手了。

在他们的住所里，狄奥斯坦的兄弟姐妹在阿达尔辛之后团聚了。狄奥多里克毫不迟疑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狄奥多恩则坐了下来。西奥多里克用四根手指紧紧地握住杯子，最后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