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准备(1 / 7)
那个老人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是胡天可,也欣喜的说:“哦?胡小友?你怎么在这里啊?”胡天可赶紧站起来惊喜地说:“啊,真的是您,老师傅,您怎么会在这?”那个老人哈哈一笑说:“我到这办点事,顺便来看看老朋友。小友你怎么也在这里?”胡天可不好意思地说:“我受了点伤,现在正在这家医院治疗,刚做完检查在这休息呢。”那个老人说:“哦?小友受伤了?伤在了哪里?”
跟在老人旁边的那些人看着这一老一小在那里一问一答地交谈,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清楚怎么回事,那个医院领导样的人问后面那些医师道:“这个孩子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咱们医院小南楼的病服?”这时站在队伍最后面给胡天可看病的那个陈医生走过来说:“赵院长,那个孩子叫胡天可,是两天前林老亲自吩咐送过来的,那个一直昏迷不醒的孩子。您不是还准备调回郑副院长让他来看看的吗?他是今天上午刚醒过来的,我给他安排的下午的检查。您刚才一直在会见客人,还没来得及和您说呢。”
“哦~”赵院长听了恍然大悟:“他是那个雨惜的同学对吧,怎么,上午就已经醒了吗,他的身体怎么样?有检查结果了吗?”陈医生说:“上午我给他大致检查了一下,看着没什么大碍了,中午他也吃了东西了,不过还是不清楚他昏迷的具体原因。下午的检查他应该是刚做完,我还没来得及看报告结果。”“嗯。”赵院长点了点头:“你多注意点,检查结果出来后发给我,我发给老郑问问他,你也和周主任多讨论一下,一定别让这个孩子留下什么后遗症啊。”陈医生赶紧点了点头:“您放心吧院长,我一定会多留心的。”
这时胡天可已经把自己受伤的原因大致对那个老人说了一遍,然后接着说:“还有,您送我的那本……”说到这胡天可顿了一下,瞄了一眼后边的那些医生,继续说道:“那个东西让我弄坏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老人手捻胡须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说完转头对那个赵院长说:“赵院长,你这有没有什么清净的地方?借我用一用啊?”赵院长连忙问道:“先生是想?”老人说:“哦,我与这位小友十分有缘,他不是说受伤了还无缘无故昏迷了好几天,我想与这位小友瞧瞧,看能否调理一二。”
“哦…啊?哦!好、好。”那个赵院长明显很吃惊,赶紧问跟在他后面的那个人道:“吴处长,现在没有人用的有哪几处地方?”那个吴处长想了想说:“琪花轩,瑶草园,沁心苑,暄林馆这几处都没有人用。”“嗯。”赵院长点了点头说:“那就瑶草园吧。”说完转身对给胡天可看病的那个陈医生说:“小陈啊,你就带老先生和那个孩子去瑶草园,路上顺便把那个孩子的情况和老先生说一下。”陈医生连忙点头道:“好的,院长。”然后过来问胡天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行动没什么问题吧?”胡天可点头说:“我没什么事,不过带我来的那个护士送报告去了,麻烦你们告诉她一下,别到时回来找不到我。”陈医生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会通知她的。”说完转头对着那个老人鞠了一躬说:“老先生,您跟我来吧。”
那个老人笑了一下说:“那就谢谢赵院长了。”说完拉着胡天可的手说:“小友,咱们走吧。”胡天可嗯了一声,满心欢喜地和老人一起跟着陈医生向外面走去。那个赵院长看着老人拉着胡天可的手越走越远,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旁边那个吴处长对赵院长说:“院长,那个老人是谁呀?还有那个孩子什么来历?刚才知道那个老人来了,几位元老亲自来电话想让那个老人帮忙给自己看看,调理一下身体,还有几位甚至都想直接赶过来了,都被他一一回绝了,怎么为这个孩子他竟然主动提出要给他看?”赵院长看了他一眼说:“别乱说话,这些事情也不是你该问的。”说完沉默了一会,又转头对旁边的一个人说:“周主任,要不还是你以后负责那个孩子的病吧……”
胡天可握着老人的手,觉得很厚暖绵实,并没有想象中一般老人瘦骨嶙峋或松松软软的样子,握起来很舒服。而陈医生在一路上把胡天可的情况仔细地向那个老人说了一遍,包括胡天可刚送来时的种种状态细节,并称对胡天可昏迷的原因百思不得其解,希望老人能予以指教。老人一边听一边笑着说:“陈医生啊,我这把老骨头对这些现代医学的东西可没什么研究,只不过粗通一些医理和过去的一些养生之学、调理之法罢了,就不在你这专家面前班门弄斧了。这诊断治疗之事还是要仰仗你们这些专业人士,老朽可不敢多言。我带这孩子也只是想和这个小友叙叙闲话,顺便给他瞅瞅,看凭着我的经验能不能发现一些不易察觉的内伤隐患,为他打理一下罢了。”陈医生点头称是,心里却想到:“粗通医理?赵院长和我们说过,这个老人有还春续命,起死回生的本事,看来他这是不愿告诉我啊。”
不一会几人来到了一间别致的小院外,院子大门上方题着“瑶草园”三个大字,笔体飘逸传神,也不知出自哪个书法名家之手,胡天可都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陈医生拿出钥匙打开大门,领着老人和胡天可进了院子。进来后胡天可才发现,在外面看着感觉不大的院子,没想到里面却是别有洞天,这与其说是一个小院,还不如说是一个小花园。里面不但有花卉草木,奇石凉亭,甚至还有一个小池塘。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一草一木,一石一路都设计得别有一番风味。在院子的尽头有一座中式的房屋,陈医生带着他们来到屋前,打开房门,里面又是一番韵味,古香古色的家具,沉稳温和的装饰,大气简洁的摆设,进来就给人一种安静平和的感觉,看着应该不常有人居住但打扫的却是一尘不染。胡天可真搞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医院,怎么还会有这种地方。
进到屋里后老人笑着对陈医生说:“有劳陈医生带路了,回去替我多谢谢你们院长啊。”陈医生听出了老人的送客之意,也笑着说道:“哪里,您客气了,如果有什么需求您直接打屋里的电话,会有服务人员给您送过来的。这里用完后您也不用管,会有专门的人员过来清理收拾的。那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陈医生点了下头,转身出去了。
看着陈医生走出了院子,那个老人转身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对胡天可笑着说:“怎么样?小家伙,和我好好说说你受伤的经过吧。”胡天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坐在了老人旁边,把那天的事情详细地和老人说了一遍。老人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到最后胡天可说腹部被刺,后来脑中一片眩晕就昏了过去时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看着胡天可说:“你喜欢你那个女同学吧。”
胡天可听了一愣,脸羞成了一块红布,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不是。”老人听了哈哈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又不是我这种老头子。你看你明明有许多种方法能救那个女孩,却选择了自己去挡这个最危险但又最保险的方法,看来那个女孩在你心里比你自己还重要啊。”
胡天可低头红着脸没有说话,他当时虽然没有想那么多,但确实是觉得这么做对林雨惜来说最安全。老人看着胡天可继续说道:“不过你这么做也太乱来了,如果不是你机缘巧合,让那本书替你挡了一下,你可就不是昏迷几天那么简单了。”胡天可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觉得自己这次是莽撞了点,但如果再重来一次的话,自己多半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一提到那本书,胡天可又皱着眉头不好意思的对老人说:“可是那本书却被我弄坏了,不但刺破了个洞,还被血染了,上面的字也全没了。”老人听了却不在意地说:“没事,你不用在意,那本书是用比较特殊的墨印的,本来就是只能显示一年,只不过血迹让那些字提前一些时间消失罢了。”
咦?特殊的墨?胡天可一愣,他还以为是纸张比较特殊呢,没想到是墨,怪不得字消失的那么彻底呢。但也不由得奇怪地问:“干嘛要用特殊的墨印啊?”老人却笑笑说:“如果是有心有缘,那一年时间足够了,如果是无心无缘,就是再多时间也是无用。这样也省的到时回收,时间长了流传在外。”胡天可听了点了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老人这时却捻着胡须看着胡天可说:“不过小家伙你也是善有善报,这次虽然受了伤,却因此把冲脉给打通了。”啊?胡天可吃了一惊,连忙问那个老人:“老师傅您说什么?我的冲脉打通了?”老人笑着说:“刚才我一路握着你的手,发现你腹部虽然有伤,但气机的流转却平和稳定,上下通于无际,想来应是冲脉初通了。”
啊?这样也行?胡天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因祸得福,无意间自己第三个瓶颈就这么突破了,看来自己真是好人有好报,不由得也有点得意地对老人说:“这样也能突破?那我这个方法是不是也能写进书里,给后人一点借鉴啊?”
“借鉴?”老人笑了一下说:“你别害人了,就你这方法让别人试十次死十次,还借鉴。”说完捋了捋胡须说:“我说过了,每个人的机缘都各有不同,不能照搬。况且机缘这东西谁又能说清,也许条件都一样,但只因为不是你,结果就有所不同。”说完又看了一眼胡天可说:“而且你也别得意,虽然你借这次巧合阴差阳错地突破了冲脉,但毕竟是靠外力巧合,且你任督二脉尚未完全打通,而左右阴阳维脉又尚有不足,并没有达到自然畅通而回旋无碍的境界,恐怕对你以后的修习未必是好事啊。”
“啊?”胡天可吓了一跳,大失所望地说:“我还以为是好事呢,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麻烦啊。”看到胡天可无精打采的样子,老人却笑了笑说:“福之祸所倚,祸之福所息。世间万物本就是阴阳相倚,福祸相依的,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事与坏事。”胡天可却愁眉苦脸地说:“可我的书已经看不了了,身体又这么多的隐患,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唉,我做点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啊。”胡天可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不过眼角余光却不住的偷瞄老人。
老人看着胡天可在那一边嘟囔一边偷看自己,哈哈大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说:“你就不用装可怜了,小鬼头,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么。来,你坐到这个凳子上,我给你看看。”说完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圆木凳,胡天可听了立刻变得眉开眼笑,嘴里说了一句:“谢谢老师傅。”人已经喜滋滋的坐在了凳子上。
老人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伸手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又盯着这个小瓶看了一会,才从里面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金色药丸。那粒药丸很奇怪,刚一出来就像有惯性或是有生命似的,在老人的手掌里连弹了好几下,像是想掉出老人手掌的样子,不过却被老人一把攥住了。
老人将小瓶收好,攥着药丸来到胡天可面前,然后用两个手指捏住药丸对胡天可说:“把这粒药吃了,记住不要嚼,进了嘴里就直接吞掉,要快。”胡天可点了点头,老人用手把这粒药送进了胡天可嘴里,胡天可马上闭嘴吞咽,药丸一下咽就下去了。虽然没有咀嚼,不过胡天可却觉得这粒药很奇怪,感觉有点甜又有点辛辣,进入口中时有一点点凉气,进入喉咙后却又有点热气,而且和吃其它东西不同,胡天可并没有感觉它进到肚子里,好像经过喉咙后就消失了,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胡天可奇怪地看了看老人,老人却对他说:“别说话,现在马上运行太清玄意诀,我帮你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