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拾捌：雕花玻璃（2 / 2）

“啊，老默，你能不能有一点人类的感情啊？”叶芦汀抱怨道，“算了，你也没改过，继续说吧。”

男人并没有受这打断所影响，继续自己的话题，就好像是一个不受暂停影响的单机游戏系统一样：“首先，这几个人确实是受雇于格林神父手下，但不是他教堂里的神职者。他们的任务就是抓住一切身高和体重与阿尔贝贝利弗相似的孩子，并确保活着和不受无法治愈的伤害。而他们是所雇佣的最底层的，在抓捕的同时更多的是进行调查阿尔贝行踪的活动。”

“先着重说说阿尔贝的行踪吧。”叶芦汀又拿出手机按了几下，接着说道。而木兰花看了一眼她，又看向默尔索，并表示同意。

“据格林神父的消息，阿尔贝贝利弗应该是十天前离开贝利弗教堂的，因为当天教皇就已经将消息传递给了全大陆所有的区级教堂。而这十天里，阿尔贝贝利弗途径了六个区，分别是圣贝利弗、奎恩、戴蒙德、埃塞尔、克拉维尔，最后是现在的克里斯区。在途经每一个区时必定停留一天参观该区的教堂，并且游览当地的富人区和贫民区。”

“为什么这些消息格林神父的人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啊，假如说他们摸得这么透，完全可以在半路，甚至在圣贝利弗就把这家伙抓住啊？”叶芦汀连头都没有抬，只是看着手机屏幕，问道。

“因为克里斯区是这一路上唯一的中立区。按照这几个人的记忆来看，有相当一部分的神父虽然相互敌对，但依旧有着信息的交流，而神父们在达到抓住阿尔贝贝利弗这一目的的同时，更应注意的是：不让他落到其他神父的手里。这条路上的神父都是想要阿尔贝来获得一些好处的，而在他们的地盘上动手，无疑是在说：赶快封锁出口，别让阿尔贝跑掉！对此，我已经让信息调查部的拉普诺夫先生将这几个区的教堂最近十天的客流量做成表格发到你们的手机上了。”

“嗯。”叶芦汀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上下滑动，“到阿尔贝来到克里斯区的那一天前，按时间顺序，每个区的教堂人流量都有一个不平常的极大值。”

“那一天就是阿尔贝在去那个区的教堂的那一天？”木兰花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击打着桌子，好像很费解似的。

“没错。阿尔贝的行踪很好掌握，因为他必定会去该区的教堂，而如果在教堂里隶属于不同区的人展开争夺的话，完全有可能让这个教皇之子受到不小的伤害，而又不能让坐视不管让这个区的神父直接得到阿尔贝”叶芦汀再次把手机屏幕熄灭，然后用力向后仰，把整个身子压到靠背上，似乎是进行完大量运动后放松一样。

“所以他们会派人在这个教堂混淆视听，同时保护阿尔贝，是吗？”木兰花看向面无表情的默尔索先生，后者沉默无言，好像是在说：“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所以她又看向另一边的叶芦汀，她倒是点了点头。

“但这个平衡在克里斯区被打破了，因为约翰神父是出了名的行端坐直，不会派人做这种事。没有东道主，所以游戏规则变成了：谁出手快谁得手。很明显，格林的人是最快的，又或者，在其他区的时候，这个老奸巨猾的人已经把那些比他快的人除掉了。

“当然，他手底下干不干净我们很快就知道了，毕竟有默尔索先生的深度催眠嘛。”正当叶芦汀说到这儿的时候，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下：“嗯，这不，深度催眠的电子版不就来了吗？”

但当叶芦汀的手机屏幕亮起时，手机又响了一声，另一条新的信息压过了这一条，信息是王二发来的，只有简短的几个字，却给了叶芦汀极大的恐惧：

“教堂的雕花玻璃是完好的。”